周树琴抬头望着天空,看见蔚蓝的天空,不由自主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当老师,教学生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当、当、当……”上课了,周树琴双手抱着一大摞语文考试卷子,重重的放在教案桌上,笑容满面。兴奋的大声说道:“同学们,这次语文升学摸底考试总体分数不错,最高分96分,九十分以上共有12人。但是有三人不及格,最低分57分………”

金家平在家耽搁几天都是听婆安排的,在家主要任务就是看管好母亲,不准再次发生意外,酿成悲剧。

金家平抬头看见母亲凝望远方,心神不定。“妈,你在想啥子哦?

周树琴正在回忆自己当老师的校园生活。突然,被孩子大声说话惊醒了。“妈是在想想让你早点去上学读书。”

“妈,我不读书了,一直陪着你。”

“不读书啷个行呢?儿啊!农村苦农村累啊!读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放心!妈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去做傻事了。中午,妈把饭煮好等着你和弟娃回家来,我们开心一起吃饭。”

一切安排就绪,大家腰上拴了一根毛绳,牢牢的拴在房顶的檩子上,手里拿了一根两米长的瓦格子,横起放在旧的瓦格子上当板凳坐。大家安心干活,双手轻轻揭开房顶上的瓦片,把瓦片装进竹筐里,帮忙的人双手拉着绳子慢慢放下,由地面上的人接住竹筐,取出瓦片来整齐的码成一堆。

金家平在家耽搁几天都是听婆安排的,在家主要任务就是看管好母亲,不准再次发生意外,酿成悲剧。

周树琴一边给小儿穿衣服,一边吞声忍泪,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露出一丝微笑。“家伦,别窝在家里。今天,你也去上学读书啦。”

金家伦还是不放心母亲,笑着说道:“妈,我哥去读书,我在家陪你。”

“妈现在好了。况且,家里还有你婆你幺叔在,你们俩都必须去上学读书。”

金家平看着母亲,悲喜交加。“妈,你真想通了吗……”

“嗯,妈已经想通了,你放心去上学读书吧。中午妈把饭煮好,等着你们回家来一起吃午饭。”

周树琴把俩孩子紧紧拥抱在怀里,侧脸泪流满面。

早上,任正文和金家耀还有金家炳背起书包都跑到金家平家院坝上,心急如焚。“家平,你都三天没上学读书了,陈老师非常着急,叫我们来通知你上学读书。”任正文大声说着。

周树琴拿着书包给孩子背上,笑容满面。“家平,你看,你的同学们都在院子里等你上学啦,快去上学读书吧。”

“妈,我去读书了。”

“妈,我也去上学啦。”

金家平和弟娃说完背上书包,和院子里的孩子们高兴去读书了。

金鸡山上的红苕挖完了,已经种上了冬麦,地里分成了无数排麦行地,光秃秃的地上呈现新土,偶尔还有几片翠绿的苕叶掉落在地上,被凉风吹得翻来覆去,不停的打滚。空气中还能闻见人屎猪粪的酸臭味。

周树琴送走了俩孩子去读书,看着母亲紧跟着自己,死死盯着自己不放。笑着说道:“妈,家里没有柴烧了,你上山去捡点柴回家来吧。”

任二姑想到儿媳妇上次从南充儿子那回来,寻死觅活上吊,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酿成悲剧。

“树琴,你别说了,我哪里也不去?

我就在家看着你。”任二姑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

“妈,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要为自己好好而活,从今以后,我再不犯糊涂做傻事了。”

今天,生产队所有社员都集中在金鸡山下,山下全是斜坡弯地,地里的红苕已经挖完了开始点冬麦。大家站在牛耕好的苕地里,拿着锄头来回把一轮轮隆起的泥土推平切细,然后分成麦地15米宽,中间空隙留60公分的苞谷地。

何庆芳和杨发秀用小锄头埋头弯腰不停的挖着麦子窝,熟练的一锄一个窝,退着是前进。一排平均挖五个窝,平距30公分,退行20公分,不管横窝竖窝都是整齐排开。

周树琴苦口婆心耐心的说着,笑容满面来到任二姑面前,摇着肩膀大声说道:“妈,你就放心去吧。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家里还有俩孩子,他们需要妈呀。中午,我还要给这俩个娃子煮饭吃,你不去山上捡柴,中午我们恐怕要吃生的啰。”

任二姑看见儿媳妇精神状态及面貌都不错,说话跟正常人样,兴奋不已。“树琴,你真想通了,不去钻牛角尖。”

“妈,都怪我心眼太小,猜疑心太重了,允许我错怪顺年了。天下再恩爱的夫妻相信也有吵架的时候,不过现在我真的想通了,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周树琴一边说话一边从家里拿出背篼来,给母亲婆背上。

“妈,你放心去吧,我在家煮好中午饭,等着你和孩子们回家。”

金顺毅肩上斜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的全是干粪,双手抓起竹篮里的干粪,左右开工熟练、准确无误快速丢进每一个窝里做底肥。

干粪:干粪主要有鸡、鸭、鹅屎和山上的青草坪混合,再用粪坑里的稀粪浸泡,堆在一起自少三个月漫长发酵而形成的纯天然有机肥。这种干粪必须用手来抓,干完活后指甲缝里全都是干粪,洗手难洗干净,特别是鸡屎味巴在手上臭味很久都难消失。这个活无人问津,基本上都是金顺毅独揽承包。

蒋玉贞弯腰驼背用背架子背着红苕藤走在大晒坝地埂边,看见任二姑背着空背篼出门去山坡下竹林。笑着关心问道:“二孃,你背起背兜出门,周老师没事吧”

任二姑笑容满面,兴奋的回答道:“玉贞,谢谢你的关心!树琴已经想开了,她现在没事了。看你背这么多红苕藤,应该少背些呀。勤快人愿跑三趟,懒人却压断了腰。”

金家芬胸前挎着一个凡布旧书包,包里装满了鼓鼓的麦种,右手抓起麦子,埋头弯腰伸长手杆,灵活打开食指和中指,一放一收,一收一放。准确无误把麦种平均丢进麦窝里。

白素珍肩上扛着空背架子正恰走过来,脸上热得大汗淋漓,累得下上喘粗气。气喘吁吁。“二孃,你啷个出门去捡柴呢?这几天非常时期,你要看好周老师,千万别粗心大意。”

二姑婆想到早上儿媳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信的说道:“素珍,你放心吧!树琴想通了,她给我保证过的,不会再去做傻事。”

宜兴店学校房顶上所有的瓦片全部揭下,整齐的堆放在操场上,像一个很大的蒙古包。操场上七八个帮忙的男人双手举起长长的瓦格子,任新良和五个继弟蹲坐在木檩子上,双手小心翼翼拿着递上来的瓦格子,放在房顶上。

任新良和大徒弟白亲和站在房顶脊梁处,房顶两斜边各站着两个徒弟,大家拿着瓦格子放在木檩上,找准位置开始钉瓦格子。

任新良严格要求质量,正言厉言大声说道:“大家眼睛放亮一点,把位置找准。沟瓦的空隙留十六公分宽,每一条瓦格子必须钉成直线,盖出来的青瓦才能成一条线。大家站在操场上一看,好坏自有人评价,相信大家议论坏的话难听,你会感到面红耳赤,害羞内疚夸你好的话听起来舒服安逸,听了还想听。”

生产队的男人们弯腰驼背挑来稀粪,平放在地里,手里拿着粪舀舀,舀起桶里的稀粪,一舀舀能灌五个麦子窝,打干粪和麦种淋湿,让麦种在肥沃的土壤里快速发芽,破土而出。

白素青和儿媳妇曹秀珍脸朝黄土背朝天,双手紧握小锄头,来回不停的推平泥土,所有的麦窝瞬间不见了,夷为平地。同样退着是前进。

山下地里到处都是干活的人,大家干得热火朝天。

白亲和拿里拿着打好记号的竹块,兴奋不已。大声说道:“师傅,你看,我们早也拿圈尺在竹块上量好十六公分的距离打上记号,每次钉瓦格子时,拿在手上一靠距离准确无误。”

白亲和与师弟们左手拿着瓦钉,右手拿着钉锤,用力不停的把瓦格子整齐的一排排钉在木檩子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叮声响。

任二姑在山坡下的竹林里捡笋壳,和用竹耙抓地上的竹叶子。蒋玉贞和白素珍的话总是出现在脑子里,思来想去,仔细一想觉得儿媳妇说话有些反常,恍然大悟。“不行,还是得早站回去,树琴啥子意外,我就是罪人了。”

任二姑说完背起半背篼笋壳和竹叶子,火急火燎,迈着三寸金莲的小脚,鸭行鹅步走回家。

何庆芳挖完地里的麦窝子,累得脸上冒热汗,转身拿着背架子来背地埂边上的红苕藤,看见蒋玉贞和白素珍扛着背架子又上山来,热得满头是汗,累得上下喘粗气。“玉贞、白娘子,你们累了,坐起休息一下。快把背架子递给我,我给你们把红苕藤装在背架子上拴好,我们同路下山。”

“天啦,活人好累呀,真没有意思。”

“妈呀,真的太累了,哪天累死了就终于得解放啦。”白素珍坐在一块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的石包上,不停的用手来回扇风。

“苦是人生,累才是生活。不苦不累还是农村人吗?”

何庆芳双手抱着红苕藤来回放在背架子上,手里抓住绳子用脚不停的蹬着苕藤用力拉紧,灵活巧秒拴好绳子。转身笑着说道:“呵,今天你们俩啷个都神戳戳的,说话一定都不靠谱呢,啥子死呀死的,净整一些不着边的话,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庆芳,你这一说还真把我提醒了。我刚才背红苕藤回生产队,看见任二姑居然还出门去捡柴,说是周老师想通了,不会寻死觅活了。”蒋玉贞大惊失色讲着。

白素珍着急的把话抢了过来,大声说道:“听任二姑说,是儿媳妇支她出门的,就连儿子家平和家伦都去上学读书了,家里没有一人看管周树琴。她会不会有事哦?”

何庆芳正言厉色道:“看你俩个说话一惊一诈的,听起来还真有点黑人。周老师是明事理的人,这么几天应该早就想通了。牙齿和舌头还会有碰咬的时候,何况夫妻俩。天下哪有夫妻俩不吵架的,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你们就各自放心啦,周老师应该没有事的。”

任二姑心急如焚站在村口,朝着生产队山坡上,捂着胸口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树琴树琴她她上吊死啦快快……”

任二姑还没有喊完话,急火攻心,突然昏倒在地上了。

何庆芳听见任二姑的大声哭喊。着急的大声喊道:“快,快,大家快,周老师这回真出大事了。”

坡上干活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全部蜂拥而至,大步流星跑回大院子。

何庆芳跑到村口,看见任二姑昏到在地上,昏迷不醒。双膝蹲下俯身抱起,用右手不停的掐住人中,心急如焚大声喊道:“二孃,二孃,你快醒醒,醒醒啊………”

曹秀珍埋头弯腰,拉着手不停的大声喊道:“二姑婆,二姑婆,你醒醒呀。”

任幺公站在人群中,看见昏厥的二姑婆,吩咐着儿媳妇采取急救办法。“庆芳,刚下过雨地上潮湿怕感冒,把她先抬回家去,灌一点黄糖生姜开水定会苏醒。”

金顺毅用力背着母亲,火急火燎往家跑,何庆芳双手用力扶着昏迷不醒的任二姑,紧跟其后。

大家急匆匆的跑到任二姑家院子里,累得直喘粗气,热得大汗淋漓,脸上豆大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往地上掉。大家站立在院子里,看着周树琴的家门半掩半开。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比肩接踵而至、人头攒动。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任正信牵着杜宝的手,和队上的小朋友站在人群里,大声说道:“周孃孃就

吊死在那门背后的。”

任正信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院坝上之前还大声沸腾瞬间鸦雀无声。黯然失色、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金顺树黯然失色。大声说道:“吊死的人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死于缺氧的症状,皮肤成瓦灰色、眼球血管爆裂和肺部膨胀,舌头外露,长长的掉在嘴边,非常的害怕和恐惧。”

“听说吊死的人还会窝屎窝尿,她的屎尿千万别踩,如果粘在你脚上,就算找到替死鬼了。”白素珍害怕的吃着。

“我的妈呀好害怕,啷个这么黑人哟。”金家芬躲在母亲身后,露出非常害怕的样子。

何庆芳端来一碗黄糖生姜水,左手捏住任二姑的鼻子,右手用剪刀撬开牙齿,把黄糖生姜水使劲的往嘴里灌。

二姑婆终于醒来了,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失声痛哭。“我的好媳妇唉,我的树琴哟,你啷个呢这么傻哟。丢下孩子呢和我这白发老人啰,你好狠心哟……”

任二姑哭着哭着又急火攻心,伤心过度再次昏厥过去了。

何庆芳看着任二姑又昏过去了,着急得大声喊道:“二孃,二孃,你啷个又昏迷不醒啦,这啷个办呀……”

曹秀珍大声喊道:“师娘,继续掐人中,我来灌黄糖生姜水。”

金家芬听了大家的议论,早也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发抖。“妈,吊死的人既然啷个害怕,谁还敢去割掉呢?”

“吊死的人当然害怕啦,脖子上勒着绳子,面容惨不忍睹,整个身子悬挂着。一般的人早就闻风丧胆了,只有胆大之人才敢去。”

任幺公站在人群里黯然神伤,大声吩咐道:“顺财,事以致此,周树琴已经死了,当务之急,你安排人还是早点去割吊。”

金顺财虽然是一队之长,啥子都不怕,唯独怕死人,更怕吊死的人,早就闻风丧胆。“老书记,我我胆子小得很,我我不知道安排谁去……”

金家福自告奋勇,意志坚定。大声说道:“老汉,我不怕让我去。”

“你个小屁孩,别瞎闹了,滚回家去。”

金顺财担心孩子还小,看见吊死人的真容,晚上一定会做恶梦吓到孩子。

金顺毅从灶房里拿出一把菜刀,挽起袖子,露出胆大包天的样子。“你们不敢去割吊,让我来。”

金顺毅急匆匆的就走到那扇门口,他左手用力一推,门突然又弹了回来,吓得他连连往后退,菜刀光当一声掉在地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一脸苍白。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金顺仙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左手拿着一块毛巾,右手从金顺毅手里抢走菜刀,金家宗紧跟其后,俩人义不容辞冲了进去。

“天啦,仙叔的胆子好大哦!”金家芬惊讶的说着。

“许仙会计的胆子可大了,队上杀猪宰羊非他莫属。他和家宗从来不怕鬼,是队上出了名的胆大之人。”蒋玉贞大声说着。

金顺仙推开房门,走到门背后用手把毛巾盖住周树琴的脸,右手举起菜刀快速割掉吊颈绳。又和金家宗把门板拆下来,放在两根长形四脚凳子上,双手抬起周树琴的尸体,小心平躺放在门板上。

周树琴的头和脸用毛巾包裹着,担心小孩子或胆小的人看见了害怕,晚上甚至会做恶梦。

蒋玉贞找来一个小碗,小碗里倒上香油,放上一根细细的灯芯,刮燃火柴点燃灯芯,微弱的灯光不停的燃烧着。

曹秀珍找来一根白萝卜,用菜刀切成两块,插上香。双手合十埋头弯腰接连作三个揖。“周老师,一路走好!”

何庆芳找来一个火盆,金顺毅提来一大捆纸钱,大家悲伤逆流成河,泪流满面围着火盆,你一张我一张为惜日的好姐妹烧着纸钱。

队长金顺财用燃烧的香烟,点燃了地一圈炮仗,炮仗声劈里啦啦凄凉响起。

好事不出门,外坏传千里。左邻右舍,远乡近邻,听见周树琴吊死了的消息,大家从四面八方赶来,院子里的人群比肩接踵而至,人头攒动,大家黯然神伤,泪流满面。

何庆芳黯然失色,伤心泪流。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周老师,你文质彬彬、冰雪聪明、玉洁冰清。啷个会去吊死呢?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树琴是队上出有名的好儿媳妇,尊老爱幼,孝敬父母,对人友好,平易近人。啷个突然之间离开我们,天隔一方。”

白素珍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早上还叫孩子去上学读书,现在却阴阳两隔,多优秀一位女强人啊!可惜啊!”

“女强人有啥子用?生命才是最重要,你真糊涂啊。”金顺仙生气的大声说着。

王幺婆头戴黑色丝帕,双手牵着任正信和杜宝,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水。“真是好人命短,自古红颜多薄命。”

何庆芳泪流满面,伤心无助的说道:“爱得越真伤得越深。因为心碎所以决望。你捍卫了纯洁的爱情,却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任幺公站在人群里,悠闲的抽着叶子烟,露出若无事的样子、从容自若的安排道:“顺财,周树琴突然死了,必须派人去通知她娘家人,即使娘家人来做人主大闹天宫,虽然理亏但章法不能乱。”

做人主:死者突然死去,娘家人

浩浩荡荡出动整个家族所有人,凶神恶煞为死者出气、气势凶凶讨说法和其撑腰,跑到男方家吵架,生气掀桌椅板凳,砸东西和上房揭瓦。严重的打架,后果很严重。

金顺财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老书记,这派谁去通知树琴娘家人?”

“没出息的东西,大事面前不能乱了自己阵脚。庆芳能说会讲,派她去我放心。”任幺公大事面前小心谨慎,出谋划策。

金顺财在人群里到处找人,结果,何庆芳和生产队的姐妹们正在埋头烧纸。“庆芳,你别烧纸了,你过来,找你事。”

任幺公看见自己的儿媳妇来了,语重心长大声说道:“庆芳,这件事比较特殊,事关重大。其他人去我不放心,非你莫属,派你去周树琴娘家那送个信,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教你,相信你能说会讲。”

任幺公不停的抽着叶子烟,继续安排道:“顺财,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自己去办,马上跑去公社邮电局,给那个现代陈世美发一封加急电报,就说家中母亲病危,盼儿速归。必须是加急的,越快越好。他自己惹出来的祸,必须自己回家来承担责任。”

任幺公看着儿媳妇和队长远去的背影,心理似乎才轻松了许多。站在人群里,情不自禁伤心泪流,大声说道:“周树琴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她眼里容不下沙子,不愿苟且偷生。她的爱情才是纯洁和神圣以及伟大,她才是一位真正烈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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