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大夏皇宫的烛光如豆,将偌大的寝殿映得格外寂静。
刘鹭坐在龙案前,手中的折子已经翻到最后一页,却迟迟没有下笔。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几缕香烟袅袅升起。
他合上折子,抬眼望向窗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孤寂。
他是皇帝,却也是孤独的穿越者。
在这片广袤的大夏土地上,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只有那些跟随他去过现代世界的少数人:高正、几个司礼监的亲信,还有偶尔显露天真的几位妃子。
可即便是他们,也无法真正理解他心底深处的那种孤独。
“所有的筹划与未来,终究是孤身一人背负。”他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内心的沉重与身为皇帝的冷漠交织在一起。
“林德昌呢?”刘鹭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寝殿里显得格外低沉。
“掌印太监正在东阁处理事务。”随侍的宫女低声回应。
刘鹭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不必惊动。
他忽然站起身,转身对高正说道:“召府军前卫,带上马鞍与球杆,随朕打一场马球。”
高正一怔,却立刻俯身领命:“遵旨!”
不多时,府军前卫的禁卫军们已经在皇宫外的马球场集结完毕。
这些人是大夏最精锐的禁军,个个身材魁梧,动作敏捷,早已习惯了从战场到宫廷的随时切换。
火光照亮了马球场,十几匹高头骏马在场边安静地站立,马蹄偶尔刨动,扬起一片细尘。
刘鹭换上一身轻便的骑装,腰间系着一根流苏,骑马而来。
他手中握着一根球杆,眼中隐隐闪动着一种久违的兴奋。
“陛下。”府军前卫的统领上前行礼,声音洪亮,“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刘鹭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扫过这群禁卫军,眼中多了一丝锐利,“今天,没有朝堂,没有规矩。朕想打一场真正的马球,随便你们来!”
“遵旨!”府军前卫齐声应道,声音如雷。
夜幕笼罩下,马球场上的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庞。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刘鹭一马当先,策马冲向场中央。
他手中的球杆狠狠挥出,将球击向禁卫军的方向。
“上!”府军前卫的人毫不客气,立即追击。
他们身经百战,肌肉记忆让他们在战马上如履平地,毫不畏惧皇帝的威严。
马蹄声如雷,球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场地顿时沸腾了。
刘鹭策马冲刺,动作如飞,挥杆之间,带着一股干脆利落的力道。
他的球技并不完美,却充满了力量与果断,像是在将压抑的情绪化作一击击出。
一名禁卫军趁机策马绕到侧翼,挥杆将球击回场中。
另一侧的禁军立刻追上,动作如猛虎下山,将球直逼刘鹭的方向。
“好!”刘鹭大笑一声,策马迎上。
他手中的球杆横扫而过,将球重新打回对方的防线。
那一刻,他的眼中没有朝堂的权谋,也没有孤独的沉思,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
“挡住陛下!”一名禁卫军高喊,策马追击。
他们早已忘记了刘鹭的皇帝身份,只将他视为一个真正的对手,竭尽全力与他争抢。
马蹄扬尘间,场上碰撞不断。
刘鹭的衣衫上渐渐沾满了汗水与泥土,但他的笑容却愈发鲜明。
他仿佛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单纯的快意——不需要思索,不需要权衡,只需尽力去争,去拼。
一场胜负之外的热血
比赛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最后一声哨响,刘鹭率领的一队险胜。
他翻身下马,将球杆丢到一旁,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让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禁卫军们也纷纷下马,一个个气喘吁吁,但脸上满是兴奋。
“陛下,您球技真不赖!”一名禁军忍不住大笑,脸上的泥土与汗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豪迈。
“还差得远。”刘鹭摇了摇头,但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拍了拍身旁马匹的脖子,低声说道:“这一场,朕赢得痛快。”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随手抹了一把,用毛巾擦了擦脸。
大夏的皇帝此刻倒更像一个刚打完球的普通男人,身上散发着汗水与泥土的混合气息,既真实又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刚走到马球场边,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灯笼的光晃动着,几名内阁官员在随从的簇拥下赶了过来,为首的便是张阁老和户部尚书钱若冰。
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商议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既急切又带着一丝好奇。
“陛下!”张阁老拱手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未曾打扰陛下的雅兴吧?”
刘鹭看了他们一眼,随手将球杆交给身旁的随从,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大半夜跑来,不是为了看朕打马球吧?”
钱若冰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这倒不是。不过臣等听闻西厂工坊的蒸汽机已经初见成效,实在是欣喜万分。这可是关乎大夏未来的大事,臣等商议过后,觉得必须向陛下请示几个具体事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