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者听到这里,气愤的起身说道:“岂有此理,你们欺人太甚,今天除非你能把我从这张桌上赶走,否则我只有吃完才能动身。”

“那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坐多久。”黑脸汉子笑着说道,随着语声双手摆开招式袭向五人,这一下周围的食客全吓得闪躲一边,掌柜的见势“哎呦喂”一声,迅速跑开,也只好躲到柜台之后,吩咐另一个店小二,快去叫衙门的官差,咱们管不了,请官府的人出面。这里距离衙门口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只怕是官老爷到了,客人都吃完散席了。

秋道尘父子坐得靠在墙边,起身静观其变,只见黑脸汉子双手好似爪厉一般,随风声照向其中一人,坐在椅上的五人原本就手握宝剑,此时各个宝剑出鞘,显然五人中那位长者武功上佳,他握剑迎刺上去,剑式平常却深有后劲,黑脸汉子不敢懈怠,连忙收式侧身躲过一剑,接着利爪抓其握剑的手腕,长者撤步收剑,利爪又冲面门袭来,忙低头收腹避其利爪,一爪一爪连环相接,密不透风,不过仅仅几个招式,那位长者显然已落入下风,只有围着桌子节节败退,身旁四人十分担忧,可酒馆太小,桌椅甚多,若是上前助阵又怕反而帮倒忙,眼见长者一式‘平云扫月’直取黑汉头顶,黑汉不退,反而快步进身,如闪电一般钻入长者怀中,由于对手招式过快因此难以收式,长者只得左手变掌,拍向钻入怀中的黑汉,只看黑汉不慌不忙只等长者掌一到近前,右手迅速抓住其腕,耳轮间“咔嚓!”“啊……!”长者残声叫到,顺势倒退数步丢下宝剑握住左手手腕,额头间汗珠见露,显然手腕被用力扭了一下,一时间失去了知觉。他身旁四人见势刚要提剑扑上去,可长者伸手一栏说道:“且慢…好一手鹰爪厉的功夫,既然有胆量伤人,就通报个姓名如何,日后也好还今日之辱。”

这时站在门边许久的白发老翁一声咳嗦:“啃……!”眼也不抬地说道,“几位也不必动怒,我们确实有要事在身,长途奔波有些伤神,想在此用个便饭,实在不巧与你们争抢一张桌子,刚才他说话有些冒犯,但心意已经表明,我们出十两银子买下你们的桌子,想必这些钱应该足以超出你们点下的酒菜,还望大家行个方便,识时务方为俊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家伙,你年岁不小,却如此不通道理,几句强词夺理的废话就想搬弄是非,今日伤我派师叔,明日我派掌门自会向你们讨回公道,有胆量就报上姓名。”在长者身后一位年纪轻轻门生愤怒的嚷道。

语声一落,却见从白发老翁左手抬起一抖袖口,瞬间射出一道寒光,直取刚才叫嚷的门生,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闪身,本能间那位年轻门生挥手一挡,但见其倒退一步,惨叫一声:“啊……!”顺眼望向自己的右臂,一根细如发丝的铁针已钉入小臂之中,忍痛拔出银针,摞袖一看,手臂受伤部位已肿胀成紫色,痛感刺骨,他身旁的长者见势,忙封住其血道,年轻人显然痛得已满头大汗,手臂似乎失去了知觉,倒在师兄怀里强忍疼痛,他身旁的长者气得转身单手提剑怒视道:“你……竟然用毒,下此毒手……”剩下的几人全怒目圆睁的看着白发老翁。

只见白发老翁微微挑起眼睛半邪笑着说道:“哼!小小幼童,说话口无遮拦,在我面如此放肆,今天我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巨镗蝎’之毒不会伤其性命,抬着他快从这滚吧,以免我改变主意,留下你们的小命。”

“你们……敢问几位大名,也好让晚辈洗耳恭听,铭记于心。”那位受伤的长者强忍怒火道。

老翁轻捋一下自己的胡须慢声道:“‘药南山’---冷仲仙…”

“仙老,您看……这我抢了桌子伤了人,又要麻烦您老……出面,实在是说不过去。……喂!……你们几个也给我听好了,伤你们师叔的是我,要记什么仇找我‘北宁狂刀’---宋厦义……”黑脸汉子忙挡在白发老翁身前插话道。

“久仰二位高人,在下几位是‘青山派’门生,今日之事以后自会有个了断,我们走……”随着长者说完,几位‘青山派’门生各自拿好包袱,扶着受伤的师兄走出了酒楼。

听完‘青山派’几个字后,冷仲仙微微一震,琢磨了片刻和身边的黑汉说道:“小宋啊,你生性鲁莽,今日之事如果日后有何纠缠,那你就报我的名号,我想他青山派的掌门人,多少也要给我些面子,不至于为了小徒之事为难与你。”冷仲仙缕着胡须说道。

“仙老,你多心了,这等小事,谁还记在心上,再说我也很少去南方,和青山派的几年也见不到几次面,说实话有机会还真想切磋几下,他们门派有个很出名的人,叫什么来的,我这记性都给忘了。您呀别放心上了,大家都饿了,赶紧整点吃的填饱肚子是正事。”宋厦义是个粗人倒没觉得什么。

不久,冷仲仙等人用上了饭,喧闹了半天的饭馆又热闹起来,这就是江湖,打打闹闹乃是平常小事,事不关己倒不如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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