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光景,转眼六月十五赴会之期即将来临,秋道尘吩咐好庄内一切事物,就决定和儿子秋恃阁一同上路赶赴“神明教”。‘南苑庄’距‘神明教’有数天路程,父子俩边坐马车边住店,某日赶到了四川温江附近,晌午时分,日头正热,两人留足在一个小城镇。

马车停下,刚好来到一座像样的酒楼门前,用眼角余光一扫,这酒楼门脸还真气派,红漆漆的门匾上嵌着‘宝云楼’三个大金字,门前敦实地摆着两座鱼雕石像,似乎这座酒楼与水产美食有所关系。刚一踏进门,嚯!一阵鲜辣鱼肉香气扑面而来,自是使人胃口大震。

中午的酒楼高朋满座,秋恃阁仔细看了一下楼内上下,好家伙坐的满满登登,父子俩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靠墙边的小桌子上落座。酒楼分上下两层,各设雅间,从衣着和行囊来看,宾客多是过路之人。环视了四周,忽看到有几张餐桌边竖立着个把绑着布条的兵刃,看来食客中有些许习武之人。但见并无异样,秋道尘点了几个小菜和阁儿边吃边聊。

不过多时,只听店门外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随声而来门外又走近四人,为首一位黑乎乎的中年人,身捆一张虎皮薄衣,脚穿毛边厚靴,背挎一柄单刀,在其身后紧跟一位老者白发盘疏于头顶上,手中一根掐丝雕刻蛇头长杖,半睁着双眼,身着黑色暗八卦锦衣,让人一看总显出几分噤若寒蝉,剩下两人站在老者背后背背着箩筐,从面相看去十分年青,应是老者的徒儿,四人刚跨进酒楼,店小二忙上前招呼道:“几位爷,您真不巧,这会儿酒店正好坐满,要不您几位边上歇会儿,莫着急,等腾出桌子来,我再请你上桌。或是往前走走前面还有一个酒家,此刻兴许有空桌子。”

刚等店小二儿刚把话说完,面黑的中年人上前一把“嘭…”抓住店小二的脖领,顺势从自己衣襟中掏出几锭散碎银子,怒视着说道:“怕爷没钱吗?爷今天就吃定这了,赶快给爷找张桌子…”顺势把银子撇给店小二儿。

“这,这…我做不了主啊…掌柜的,掌柜的啊,您快来呀,人满了,可这几位爷还要包桌哪。”店小二吓得不知所措。

再往里看,在酒楼的酒架子旁边摆放着一张条桌,是小酒店的柜台,掌柜的就在柜台里面,头戴一顶高高地商帽,闻听伙计呼喊,他掸了掸自己的袖子,忙从柜台里跑出来,说道:“几位,几位,莫着急莫召慌,这店里都坐的满满当当,您让我怎么哄人家哪?要不然,您几位再去别家看看。”

话一说完,只见老者脸色一沉,紧接着黑脸的中年人定睛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呵斥道:“把那张正中桌上的人给老子哄走,就那张桌了。”

随着语声一落,众人都向屋内正中的桌上望去。却见桌上以端坐五人,行李和长剑放在椅边,显然是门派中人,几人听见刚才的话语都愤愤地回头观瞧。

掌柜的见状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上前劝阻四人,“几位爷,您先歇会,待会儿一有桌子,我马上给您安排上桌,您几位多体谅下,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来我店里的都是客,我怎么能往外哄人家哪?”

黑脸汉子听到这里一下推开掌柜的,晃着膀子像那张桌子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五个听着,我出五两银子,买你这张桌子,怎么样几位?行个方便吧几位。”

桌上五人对这无理的请求都深感气愤,其中一位年龄较大的长者强压怒火说道:“这位客官说话好生无理,上酒楼吃饭自古就有先来后到之理,哪有买下人家桌子的道理,无论你出多少钱财,恐怕我们也要吃完才走。”

此时黑脸汉子已走到桌前,生生被桌子上的老者一句话噎了回来,有些气愤,只见他身形迅猛,一伸手拿起一盏酒盅说道:“既然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给钱你不走,那好,那你们就得有坐得住的能耐,让我敬你一杯。”话一落,酒杯早以出手,划出一道水线直奔那长者面庞,酒杯来势甚猛,长者顺势藏腰缩头,方才夺过,桌上剩下四人连忙起身握好宝剑,看架势双方都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酒店掌柜的吓得连忙挡在黑脸汉子身前,劝解道:“各位,各位,消消气,我知道你们几位都是道上的人,小的开个酒店不容易,可别为了吃顿饭大动肝火,今算我请客,小二快再摆张桌子,几位客爷您换个位置吃口歇脚的饭菜,大不了算我请客,算我请客。来来坐下消消气。”

坐在一边的秋道尘看见刚才的举动,心里也是深感不满,可在武林之中欺小怕恶之人又何尝不是多不可数呢?原本以为这场闹剧可以这样结束,可谁知这黑脸汉子仍就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张桌子我要定了,掌柜的,我出十两银子,也算给他们面子,让他们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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