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醒醒酒,喝喝茶,这件事还得从你的好夫人魏铃琅说起。”

“你还记得你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魏铃琅吗?”

“她的那个哥哥是不是给她送了个大氅?”

我有些费解:“这有问题吗?”

“榆木脑袋啊,问题大了呢。”

“我问你,你平时若是想给盈盈个什么东西都是怎么给她的?”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要说什么赶紧说,别卖关子。”

“啧,这点耐心都没有。算了,看你是个蠢货的份上就与你说个明白。”

我见那沈未从篮子中将一只猫抱了出来,轻柔地抚摸着,不急不躁地讲述着一个熟悉而又不为人知的故事。

“魏家一共是两兄弟,哥哥世袭了魏国公的爵位,弟弟则每日闲云野鹤。魏国公的正房夫人有个亲妹妹,嫁给了魏国公的亲弟弟。姐妹二人雷霆手段,使得妻妾成群的兄弟二人膝下也只有为魏玲琅和魏扶风而已。”

沈未伸手挠了挠猫的下巴,继续说道:“这对兄妹也是争气,均在年少时便名动建安。一时间提亲和做媒的踏破了魏国公家的门槛,魏国公夫人不舍得女儿早嫁,二夫人又觉得这世间女子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这婚事也就这么一直耽搁下了。”

“但谁也没料到,若是被传了出去,且不说这魏国公府的名声就连他们二人的前途也将毁于此情。但这也恰恰就是最大的马脚,越是有事,越是遮掩。”

我难以置信气愤地重重地拍桌而起:“简直一派胡言!!!”

沈未却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摸了摸他怀中的猫。

“可总不能一直不嫁人,一直不娶妻,那么这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兄妹二人就想着找一个比较好控制的人去做这倒霉蛋。”

“说起来也算是海誓山盟了,魏扶风为了求一味能使人产生幻觉并且情欲极强的迷药,竟然去了神农丘求了当地的一名百鬼医。且不说这神农丘怎么样,只要在神农丘可以称得上是百鬼医的人,医术是出了名的好,但这酬劳也是出了名的黑啊,所以等魏长风带着这瓶迷药回来的时候全身是伤,武功尽失。”

“这下好了,万事俱备,就差倒霉蛋了。一般情况下像荷花宴这种级别的宴席哪怕是魏家办的,魏家兄妹也是懒得去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以为的一见钟情实则命运早就给你标记好了价码。”

沈未嗤笑道:“这魏铃琅哪是什么嫌弃你被略卖在楼里做过小厮,你看你第二世可是建安第一公子,她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也对你不理不睬的吗?这是因为这世间除了魏扶风之外没有一个人值得她抬眼看一下罢了。”

“所以啊,什么缘分不缘分的,魏铃琅也跟你说过,是她有心的。你呢?以为她对你一见钟情而不断制造偶遇?傻乎乎地真的以为权势滔天的魏国公家唯一的嫡小姐能看得上你?你可真是普通而自信呢。”

沈未的话在我看来可真是越来越离谱,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也彻底的激怒了我,我将酒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就当我今夜没见过你,你走吧。”但是我的潜意识里是知道的,我可以接受是我的算计有了遗漏,我可以接受是时运不济,我甚至可以认命,但我接受不了我满心满眼爱了两世的女人竟对我这般阴险算计。

“行,消消气,本这件事我是不想管的,但买卖终究得做的讲究良心不是?至少让你最后得弄明白了不是?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还有点可信的或者说你想证明我说的都是一派胡言那么就跟小爷走,小爷带你去个地方。”

虽说我嘴硬,但那唯一的不值钱的自尊心驱使着我随着沈未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行驶,我的思绪也随着逐渐变大的喧闹声飘了回来,这一路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沈未一定是带我来找铃琅和魏扶风乱伦的证据,我侥幸地抱着坚信的信念希望这少年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下车。”

“这是?”

沈未不知从哪寻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说道:“傻了?魏国公府啊?”

我许是神志不清,许是不想去承认那份事实,有些胆怯地说道:“我还未给魏国公府下拜帖....”

我一把被沈未从马车中拽了出来:“看来是真傻了。”

我本以为沈未只是一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少年,却不想他的轻功已是踏雪无痕之境界。

“怎么以为我不会武功?”

我被沈未一路拖拽到了一处房顶上,我向下望去,那院子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铃琅的院子,沈未熟练地选了个不易被察觉的位置,掀开了屋顶的瓦片。

我诧异地看向熟练的有些过分沈未,沈未有些嫌弃地说道:“我要是不多走走,能知道这么多事吗?笨死了。”

我透过瓦片,透过层层檩条和椽子,终究是绝望了。

“琅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心中怒意,直冲天灵,我听到了,我也看到了,是魏扶风。内室中的魏扶风衣衫褴褛地坐在了琴架前,正欲发作的我适时地被沈未点了全身的穴位,如今的我除了能看能听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琅儿,琅儿,我们今天不这样了好不好...

魏长风心疼地流下了眼泪轻声地说了句都听你的,剩下了满室旖旎。

我想我真是傻,之前我去魏国公家找铃琅,经常能碰见铃琅和扶风兄妹二人在院子中抚琴品茶,当时还觉得兄妹二人感情真好,如今想来,可真是极好,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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