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是愁思。
“呦,兄弟,喝闷酒呢?”
一背着竹筐的男子斜靠在院外的篱笆墙上,以前我可能不管他是谁都会邀请他喝上一杯,可如今.....还是算了。
“啧,跟第一次见面一样,苦大仇深的,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我对于任何的贬低都可以视而不见,唯独漂亮二字,因为这二字无不提醒着我之前是楼里的小厮,无不提醒我在做小厮的期间因为这张被称作漂亮的脸蛋而遭受到了多少言语上的屈辱。
“若无它事,还请兄台移步他处。”
那少年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身红色的外袍格外惹人厌烦。
“别嘛,别嘛,我这今天特意穿的红色的衣服,想着上次见你穿的太素了,没想到红色你也不喜欢啊?”
“我们从未见过。”
“对对对,我忘了,你不记得我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哪来的聒噪,甚是惹人厌烦。
“你不就重生的嘛,拽什么拽,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岂不是很没面子。”
此刻的我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留住这个少年,他也许是我这浑浑噩噩得一生得唯一得稻草,若是这稻草也飘走了,那这片汪洋将我吞噬得那天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落水的。
“还请少侠留步。”
“呦,不够真诚。”
我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问他:“公子觉得怎么样才算真诚?”
那红衣公子双手抱在胸前,发尾地红绸被风了起来,有些不屑地说道:“自然是自报家门了。”
“建安李京辰还请少侠留步。”
“啧,这名字我可不喜欢。”
我咬了咬了牙,说出了那个这小二十年来只有盈盈敢叫,其他人连提都不敢提的名字:“观言还请公子留步!!”
“诶诶,这就对了嘛,你还是做观言的时候像个人,这李京辰可留不住我的。”
“诶诶,别摆着一副苦瓜脸,怪晦气的,有你这让客官在外面站着说话的?”
我咬住了牙关:“里面请...”
“这才对嘛。”
“你有什么想问的嘛?”
“你是谁?”
那背着竹筐的男子好生诧异地看我,有些大舌头地说道:“就这问题?这问题重要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清冷得高不可攀想必一定是个聪明人,结局顶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万万没想到,你就是个实打实的无敌大蠢货,都这个时候了,我是谁重要吗??算了算了,我呢,叫沈未。”
虽说这男子说话云里雾里的,但我却被这男子骂的哑口无言,没错,不重要。我也的确是个自诩聪明的蠢货。
沈未见我沉默便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谁叫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呢,听好了啊,我叫沈未,你听没听说过我一点都不重要,但是也请你不要在问这些没有用的问题了。”
“诶呀,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群闷葫芦,说一百句都放不出一个屁的。”
“是不是事情太乱了,不知道从哪问起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知从何问起,每一步我都做的天衣无缝,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
“那就好办了,因为你尽管重活了两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魏铃琅从始至终都没爱过你,或者说从始至终都没看得上你过。”他若说其他的,哪怕他说盈盈的清白是被初五害的,我可能都会信,但唯独铃琅对我的感情是假的这件事是我独独不可能接受的。
“一派胡言!请你出去!”
沈未走到我的面前,用他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神凝视着我:“接受不了吧?信不信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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