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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差爷,你们无缘无故把奴家带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呀?”花月娘反客为主,率先发问。

话虽然是对宋孝兴说的,可她如水的目光却一直在清秀俊朗的秦肃身上流转。

见秦肃一脸的老色批,她又连忙补充道:“奴家已经嫁了人了,你们可不要乱来啊!”

卧槽!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没嫁人我们就可以乱来么....秦肃暗自吐槽了一句,但是转念一想却悟出一个真相。

所谓外室,说好听点儿是没娶进门的老婆,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被包养的小三儿,连妾都不如。

通常来说,甘心给人家做外宅的女子有两种,一种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另一种是伶伎甚至风尘女子上岸,求一张长期饭票。

考虑到花月娘那雌性荷尔蒙外溢的气质与风尘女子一般无二,不难猜测她的情况应该属于后者。

因此,如果她没嫁人的话,只要肯花钱还真可以对她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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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宋孝兴已经稳住了心神,脸色也冷了下来,指着花月娘厉声喝道:“花月娘,你的案子犯了!”

一听这话秦肃顿时了然,原来宋孝兴对花月娘进行隔离审讯是打算恫疑虚喝啊。

虚张声势、恐吓威胁是一种很常见的审讯技巧,十分简单却非常有效。

但凡嫌疑犯不是心理素质过硬或者演技超群的主儿,被官差冷不丁的这么一诈,神情和语气上总难免会露出些许破绽。

先前宋孝兴曾特意交代邵景平和吴良才不要向花月娘透露带她来的原因,想来就是为了看看花月娘被恫吓时的反应。

呵呵,你这内行的手段也不新鲜嘛,我在电视上看过,刑侦讯问的基操而已....秦肃一边暗自思忖,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月娘,等着她露出马脚。

谁知花月娘丝毫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十分疑惑的问道:“案子?什么案子?”

嚯,真特么淡定,颜值演技两开花啊,比前世那些偶像剧的女主强太多了....

秦肃暗挑大拇哥,又把目光投向了宋孝兴,看他如何接招。

“什么案子?哼……”宋孝兴冷笑一声,“昨夜在隔壁的范家做了什么,难道你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么?”

“昨夜?隔壁范家?”花月娘的脸色愈加疑惑,思忖片刻后莞尔一笑朝宋孝兴抛了个媚眼儿,“差爷,奴家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啪!

宋孝兴猛地一拍桌子:“严肃点!”

“哎呀——差爷,您吓着奴家了!”花月娘丝毫没有收敛,依旧忽闪着卡姿兰大眼睛撩拨宋孝兴,“差爷,您说的案子真的跟奴家没有关系,奴家昨夜在家中不曾外出,有我家官人可以作证。”

“你家官人?你说的可是袁生?”

花月娘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官人的名讳?”

“我怎么知道?因为把你供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家官人袁生!哼哼……”宋孝兴又是一声冷笑,“他还说你是主谋呢!”

此言一出,秦肃忍不住直呼内行....

卧槽,宋班头好手段啊!

我只当你是虚张声势,没想到你后手还有一招离间计。

谎称袁生已经招供,将主犯的帽子扣到花月娘头上,挑拨她跟袁生反目,迫使她为了自保而出卖袁生。

哎呀,竹子不说竹子,你老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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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同志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花月娘虽然泼辣,但终归是个女流之辈,不会有多大胆识,必然顶不住主犯这顶大帽子的压力。

毕竟帮袁生作伪证是一回事,当他的替罪羊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时对她来说,赶紧把自己择清楚才是正道。

秦肃暗自揣测大局已定,便满心欢喜的看向楞柯柯的花月娘,等着她上演撕破脸皮出卖队友的戏码。

谁料,花月娘依旧没有露出慌张之色,愣了片刻之后竟勃然大怒,指着宋孝兴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鳖孙!你们无缘无故把老娘带到这里来,说些没头没尾不着边际的混账话唬老娘,敢情是搁这儿消遣老娘呢?!

“什么案子不案子、主谋不主谋的,跟老娘有个屁关系!你们要是有种就把老娘抓进衙门去,别在这儿私设公堂充大尾巴狼!”

空气瞬间凝固,宋孝兴蜡黄的脸上写满了诧异。

通常来说女人都比较胆小,在捕快的一番恫吓之下早就该肝儿颤了。

可花月娘显然不是寻常女子,她非但没有害怕,还反手祭出一顶私设公堂的大帽子扣在宋孝兴头上,这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宋孝兴万万没想到花月娘居然如此难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讯问顿时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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