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守将乃是耶律呐,辽人擅长野战,不擅守城。耶律呐见有宋兵来攻,正中他们的下怀,当即引军出城来战。

一见到辽兵,七郎就兴奋,他是因为仇恨而兴奋。七郎手执丈八蛇矛,骤马而出,直取耶律呐。耶律呐挥斧来迎。七郎需要的就是厮杀,战了十几个回合,七郎大喝一声,一矛刺入耶律呐腹中,将耶律呐刺于马下。辽军见主将已死,纷纷后退,七郎挥矛杀入敌群,他那根长矛,血龙狂舞,吞噬着辽兵,七郎用他的长矛,倾泄着他的仇恨和愤怒。

令公大刀一挥,宋军趁势杀入城中,占了朔州。

人不停息,马不卸鞍,令公率领军队杀奔寰州而来。

翌日日上三竿,六郎他们到了寰州城,离城有二十里地驻扎下来。

寰州守将是耶律奇,长得面如锅底,眼似铜铃,性如烈火,手持一柄门扇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

六郎讨令到城下挑战,耶律奇开门迎战。六郎和七郎一样,他一打仗就兴奋,他的兴奋是出于天生的本能,他天生就是一个战将,他的兴奋并不影响他的理智。

六郎手挥大枪和耶律奇战在了一起。刀来枪往,打了十几个回合,六郎虎晃一枪,拨马就走,耶律奇拍马追了上来。

六郎回马与他又打了几个回合,引兵败了下来。耶律奇率领辽军紧追不舍。

耶律奇追了一阵,忽然背后喊杀声冲天,辽军大乱。令公引军从左侧后杀出,七郎从右侧杀出。六郎调转马头,回战耶律奇。三路人马围攻耶律奇,战场变成了绞肉机。

耶律奇见军心已乱,不敢接战,也不敢回城,回城之路已被令公堵死。耶律奇夺路逃走,逃走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夺取寰州城后,令公下令军队休整一夜,然后又领军来攻应州。他们到达应州城时,只见一座木塔耸立,红色的太阳站在塔尖上。

应州辽军守将韩彦,见令公连取两州,军威雄壮,士气正高,自知不是令公对手,于是率军投降。令公对其多加抚慰。

兵不血刃地攻取了应州,令公领兵进了应州城,安抚城中百姓,下令军队休整。

令公三日取了三城,辽军军心大恐,宋军士气高涨。

七郎道:“莫不如我们连夜杀奔云州,一并连云州也占了。”

令公道:“我军已奔战三日,人马疲惫,且在应州休息数日,以待潘元帅的大军到来。”

六郎理解令公。如果他们攻打云州,无论胜败,都无法交代。云州是大辽的西京,有重兵把守。如果他们败了,有损军威,如果胜了,功劳集于杨家一身,反而招来嫉恨,稳妥起见,令公把军队停了下来。自从降宋以后,令公变得小心翼翼。

六郎和七郎在应州城里巡逻,走在一处拐角处,忽然听见两个小校在聊天。

一人道:“杨令公三日夺取了三城,有人说他自恃无敌,想独吞全功。”

另一个道:“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来么,想来是怕同僚嫉恨,作为北汉的降将,令公也不容易。”

七郎大怒,一手拎起一个人,就要往地下掼。六郎赶忙拦住道:“不过是一些议论吧,清者自清,不用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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