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昏过去,王仁义顾不上其它的,慌忙中走出金光范围,查看她的情况。
好在无大碍,摇晃几下叫了几声女子便醒了,王仁义瞬间松下一口气。
女子哭昏乃是实打实的,未掺半分虚假,醒来后见情郎就在眼前,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不由分说抱住王仁义又是一通拥吻。
被这一通吻,王仁义又有些迷迷糊糊的,女子也是趁势褪下衣物与王仁义畅享鱼水之欢。
不知过了几时,曦鸾一声啼鸣,王仁义猛然惊醒,回味方才只觉是梦,便无多想,这两日也是甚累,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睡眠中仍不忘轻轻安抚两尊灵兽,他却不知,裤子已然湿了一大片。
再看白矖,她满目柔情趴在王仁义身边,曦鸾看着她一脸鄙夷,白矖全然不理,情深意浓的对王仁义脸庞蹭了又蹭,满是不舍。
随后,轻轻吐出蛇信子,撬开王仁义嘴唇,将蛇胆与内丹一并送于王仁义。
最后,白矖缓缓离去,一路轻之又轻三步两回头,即不舍别离又怕吵醒他。
曦鸾紧闭双眼,不敢看她不忍看她。
白矖心中念着:
“她不懂,她又怎会懂,任她笑便是了。
自打失了人形到现在,四千多年从未有人爱过奴家,奴家这副模样又如何爱别人?
从那一日起,奴便是死了,只是奴还想再爱最后一次,奴想让被别人紧紧抱住,而不是孤零零的缠在树上,最后一次,哪怕梦里也好,哪怕爱过就去死。
之前从未想到,光阴似剑,剑剑扎心,刀刀削肉,千年孤独,磨煞奴也!
好在三生有幸能在最后遇到你,了了奴家心愿,一夜夫妻也好,足够了,奴的心还是热的。
你我注定天各一方,日后长夜漫漫相思之苦让奴家如何忍受,既然心愿已了,不如一走了之。
只可惜临走只是没东西能送你做个挂念,便把蛇胆与内丹赠你吧,蛇胆可保你百毒不侵,内丹助你日后修行。
郎君,奴走了,日后倘若你能在梦中想起奴,奴便知足了,我们来世再见。”
白矖缓慢的走着,走的足够远了,终于敢大声咳出一口鲜血,发出怪异的声响。
白矖扭曲着,挣扎着,昂起头想要再看他最后一眼,尽管再痛苦,若是被旁人问起,她一定会说:
“不悔。”
是我心甘情愿送了蛇胆,赠了内丹,不肯再活几日,还是说厌倦了慵慵而做,日渐空虚。
随着最后一口精血喷出,都广山神白矖于夜幕下无声无息死去。
曙光遍地,王仁义朦胧间醒来,一睁开眼便感觉脑袋下面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王仁义一个激灵猛然坐起身来,仔细一想才发现是给自己做枕头的白矖不见了踪影。
于是鬼使神差的慌忙站起来去寻她。
夏寒早醒过来,先前看王仁义没睡醒,念他累,自没叫醒他。
自顾自洗了把脸后抓了几尾鱼生火做起早饭,谈不上辛苦,但总归不是给自己一人准备的。
如今王仁义醒来忙忙碌碌却对自己的辛苦视而不见,难免岔愤道:
“慌慌张张找什么呢?”
此时的王仁义突出一个“迷”字,为了找白矖急得乱转圈,这里瞅瞅哪里看看,就是看不到夏寒在给自己准备吃的。
话不过脑便说了出去,道:
“找白矖呢?她怎么不见了?夏寒姐姐你有看到她没?”
先前夏寒曾说过:“女子心思重。”现今没了花神茶田之主的身份,她又何尝不是那个心思重的女子。
王仁义这句话彻底激怒夏寒,曦鸾不见了你不找,我在这忙了半天你也不问,偏偏要去找什么白矖,人家是这一方山神,走了便走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瞥向王仁义裤裆的那一大团污渍,这才是令夏寒生气的真正原因,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勾当?看你这样子,难不成还是和那蟒蛇做的?
想到这心中更是窝火,于是阴阳怪气道:
“怎的?她陪你睡一觉睡出感情来了?曦鸾也和你睡了一夜,你怎的不去寻她?人家是这一方山神,有事走了便走了,你要去哪里找她?”
作夜梦中之事王仁义记不太清,记住的也只有一位白衣女子,未经人事,自然听不懂夏寒话中弦外之音,只能听出夏寒很生气,在指责自己。
王仁义不明所以,心中委屈,小声说道:
“我只是感觉白矖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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