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指责都能鼓起勇气辩解的他,怎么对现在根本毫无身份的凡兰蒂诉说不发一言?仅仅是因为塞拉邦德亲王明显偏向我们这边?

还是……有什么底牌?有什么后路?

能和塞拉邦德亲王现场裁决相抗衡的后路?

“安内斯特,关于罗克塔尔伯爵和凡兰蒂小姐的指控,”就在我认真思索的时候,塞拉邦德的再次发出沉稳的声音,“你有异议吗?”

“没有……”安内斯特稍稍犹豫了下,然后异常坦诚地摇摇头,“她说的都是事实,殿下。”

“你都认了?”这份意外坦诚的认罪让塞拉邦德一愣,不由得进一步确认道,“你不作辩解?”

“没什么好辩解的,”想通什么的安内斯特两手一摊,自嘲地笑了下,“现在这种状况,还有辩解的余地么?”

似乎……他又缓过劲来了?

怪。

“那你认罪?”同样感到奇怪的还有塞拉邦德,连询问他的语调都不那么沉稳了,“你可知,强夺家产及爵位是足以让你被斩首的重罪?”

“知道。”安内斯特点点头,表情竟然越来越轻松。

“那……”莫名其妙地瞪视了安内斯特好一会,猜不透他想法的塞拉邦德只能大吼一声,“来人!把他带下去!待萨拉邦德国王陛下知晓并同意后,瑟雷丝汀,就由你负责监督行刑!”说着,他充满威严地扫视了下全场,“欢迎诸位前去刑场参观!”

确实,毕竟安内斯特是公爵,爵位的剥夺必须经由国王陛下同意。

“带我下去就不用了,”然而不等侍卫走到他身边,安内斯特便用极为轻松的语气笑道,“抱歉了,亲王殿下——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塞拉邦德语调又高了几分,“你有这资格么?”

“有,当然有!”说着,打定主意的安内斯特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这就是凡兰蒂见过的文件——我一直随身带着,就是以防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这份文件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你的罪证!”塞拉邦德奇怪。

“嘿嘿……”将底牌亮出的安内斯特一身轻松,“在多兰纳克,这份文件自然是我的罪证,可在塔耶克国么……”说着他一边向众人展示文件一边面向人群中的塔耶克使节吉奥瓦尼,“吉奥瓦尼先生,这份文件是我为塔耶克效力的证据!”

“……”吉奥瓦尼没有回答,他也不好回答——文件上分明有着塔耶克王族的印记,相信是塔耶克的某位王族与安内斯特签订的协议吧?可现在塔耶克的特兹国王想要与我们多兰纳克交好,吉奥瓦尼的身份是亲善大使,若是他点头承认,那无异于亲善外交的失败,可那个印记又容不得他说个“不”。

“啊!哈哈!我忘记了,吉奥瓦尼先生,您的身份让您不大好回答,没事,只要你不否认就行,”显然安内斯特也知道吉奥瓦尼的难处,也不勉强,反而大踏步地拿着那张纸在围观的人面前展示,“大家请看好了,这份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安内斯特公爵——也就是我,早已是塔耶克的臣子!而这份文件——”说着他又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清楚地写着,我们安内斯特家的领地,早在三年前已割让给了塔耶克!啊!伟大的塞拉邦德亲王殿下,我,贝里·安内斯特,早就是塔耶克的臣民!您无权审判我!”

原来这就是底牌?

呵呵,这个蠢货,自己作死,闷头往绝路上走,那神也救不了你了。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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