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桥在千刃山上刻苦修行之时,阔别临淄五年的叶怀信终于回府,天子圣旨也随着叶怀信一同到了叶府,封源水侯,镇西将军,假节钺,封赏不可谓不重。

如今秦齐战事已了,叶怀信也不必再时刻驻守源水关,平日只需在长水营练兵即可。

一时间,源水侯叶怀信风头无两,朝中文武无论私交如何,均是上门祝贺,便是天子亦是抽空露了一面,君臣同乐。

不过,这其中亦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出,好在姬榆事先已跟叶怀信通过气,叶怀信在源水侯府的酒宴上,借着酒劲,对众宾客大谈对嫡女的愧疚与思念,只是如今学业为重,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便打扰云云。

不过,京中已有叶怀信父女不和的言论传出,甚至权贵中隐隐流传着叶月桥克父的流言,结合如今侯府大庆,嫡女竟仍是在千刃山上不曾露面,众人亦是心中各有想法。

之后几日,叶家父女的传言迅速升温,一举成为临淄最热议的话题,只是,京中贵人们的记忆力实在有限,半月不到,便转为议论恒国公府上小妾与庶子私通的事情了,再之后,叶家嫡女便很少被人提起了。

又过了一年,周氏又诞下一子,叶怀信虽是不喜周氏,但此时周氏已是诰命加身,若是再换个正妻,这命妇的荣耀可不会顺着继承下来,这些荣誉头衔,虽是换不了金银,但却代表了一个家族的底蕴,为了叶家早日从新贵转为世家,叶怀信倒也没再找周氏的麻烦,而周氏自己也是安分守己,从不逾矩,两人貌合神离,倒也没再发生冲突。

叶怀信虽是心有不甘,但诰命可不是说休就休,说死就死的,后来,叶怀信抬回来三房侍妾,便任由周氏自生自灭了。

日子便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眨眼,便是十年。

这十年,叶月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学文武艺,如今的她,十五岁。

山中岁月虽苦,但吃穿不愁,而叶月桥也是性情坚毅的人,加之如今能习得前世梦寐以求的武术,更是加倍努力。

今日,除夕。

徐子期已临近花甲之年,吃罢了年夜饭,便早早去歇息了,守岁这种事,他已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叶月桥独自坐在房顶之上,一袭白衣,左手握着剑,右手拿着一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也不知道......唉”她摇了摇头,“什么破酒,一点度数都没有!”

心情不佳的她,把酒壶用力一扔,便回房歇息了。

另一边,皇宫之中此时却是热闹非凡,朝堂诸公,勋爵贵胄齐聚一堂,端的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除夕之夜,按惯例,天子宴请文武百官。

此刻,天子端坐于安承殿最上方,大太监黄先伫立在天子身侧。

其下,皇子在左,国戚居右,再往下,文官穿朱色服坐于左侧,武将着玄色服位于右侧,众人皆是跪坐,身前摆着一方小桌,其上美酒佳肴令人眼花缭乱,天子时不时举杯说一句“诸君,饮甚。”宴会是一片君臣同乐之景。

此刻,宴会刚刚进行到最高潮,诸皇子献礼的环节。

除夕国宴里,本是没有这个环节的,只是诸皇子一片孝顺之心,礼部也不好驳了面子,因此没赞同,也没反对,默认了这个环节。

只是并未强制而已。

当然了,这等重要的时节不献礼,基本上也就与皇位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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