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直了双手,简以筠忙顺从的将他的外套脱去。
大概是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在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身体时,轻轻的颤抖了两下。
“裤子。”
简以筠抿着唇,有些犹豫。
“你打算让我就这样去洗澡?”英挺的眉梢微挑,蕴了丝不悦。
“抱抱歉。”
手指才刚碰触到冰凉的皮、带扣,下意识的又缩了回来。
“你在害怕?可我记得上一次你很喜欢它。”
慕至君戏谑的打量着她,她脸上的恐惧已经完全将他取悦,她愈是不安,他便愈是兴、奋。
简以筠把心一横,闭上眼快速的解开他的皮、带,拉链处快速隆起的坚、硬物体让她本来加剧的心跳更加紊乱。
很快,她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内、裤,精壮的身躯呈现出健康匀称的小麦色,胸腹壁垒分明。
在简以筠记忆中,除却那次被下药的经历,这是她有意识状态下第一次跟男人这么“坦诚相对”。
尴尬、不安,所有不好的情绪将她紧紧缠绕,仿佛一条巨蟒,缠得她无法呼吸。
“林昊然有没有碰过你?”
大概是怕她撒谎,慕至君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这样的话题,是对自尊的一种挑战。
“没。”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嗯。”
他踢了西裤,一把将她揽过,狠狠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齿痕清晰而深刻,钻心的疼。
已经记不得他是第几次咬她了,这个男人属狗。
“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知知道了”
因为用力,他原本已经干结的右手又开始往外冒血,边缘一圈是发暗的血渍,伤口中还插着几粒透明的玻璃碎屑,被灯光一照,折射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光。
“等我一下。”
简以筠快速出了卧室,带着几分逃离的意思。
慕至君正想发脾气,她已经捧着一只小药箱回来了。
他坐在床尾凳上,睨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她。
“可能会有点疼。”
简以筠捧着他的手,貌似认真的盯着伤口,几缕长发从肩处滑落,垂在光洁的肌肤上,安静单薄得像是一副美好的插画。
镊子轻轻的将伤口里的玻璃碎片夹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拔出一块玻璃碎片时,她那微微拧起的眉头中带着一丝不忍。
慕至君忽然觉得,他手上的玻璃碎片太少了。
简以筠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讨好,她原本就是刻意在讨好,即使是暴怒的野兽,在面对温柔以待时,也总会有那么片刻的沉寂。
她不求能改变慕至君对她的态度,但如果她的行为能够为家人带来平安,那么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去做。
不多时,伤口里的玻璃碎片就被尽数取出,她拿着酒精棉,像小时候母亲为孩子处理伤口一般,用嘴轻轻的吹着气,略带薄荷味的气息拂过他手背。
慕至君在想,这样的感觉其实还真不错。
一圈圈白色的绷带饶过他的手背,最后打了个小小的白色的蝴蝶结。
薄唇不自觉的微扬。
“去放洗澡水。”
“嗯。”
简以筠站起身,膝盖处一阵酸麻,一想起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双腿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心理上对这个男人,总是会不可遏制的抗拒。
很快,浴室里云雾缭绕,空气中氤氲着一股子让人足以面红耳赤的的芬芳。
她踌躇的站在,既不想出去,也不愿慕至君进来,直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
转身欲出浴室,却见慕至君正拿着她的手机倚在门旁。
“别。”
她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林昊然”,心里一阵发虚。
“别接。”
慕至君笑了笑,带着几分玩味儿,按下了拒接。
“你!”
简以筠急了,伸手欲去抢夺。
她和林昊然虽然相看两生厌,但表面上那层纸并未捅破,深更半夜不回家还拒听电话,林昊然不往那种地方想就怪了!
“慕先生非要捅破我们的关系吗?”
“我们什么关系?”削薄的唇瓣勾起邪肆的弧度,墨色的深眸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简以筠气噎。
什么关系?
她怎么知道什么关系!
“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
“简律师不是一直伶牙俐齿的吗?比如上上次在法庭上,说我什么来着?”
他越是走近,她便越是后退,很快就站在了浴缸边缘,一股凉意迅速从脚底窜遍全身。
她无措的望着他,明亮的眸子好似惊恐的小鹿。
不要,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慕至君伸手搂上她后腰,突如其来的触摸令那光洁的肌肤上迅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
“不要什么?”
他忽然冷了脸,重重将她往水里一推,偌大的浴缸里迅速溅起巨大的水花。
简以筠被迫猛灌了两口水,呛得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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