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入京参加科举的,还有范应物,范应期两兄弟。”
“此二人乃是高大人的得意门生,我听说你在南京还曾与这个范应物有过争执?甚至闹到知府衙门?”
张居正看着徐邦宁问到。
听到他提及范应物,范应期两兄弟,徐邦宁顿时想了起来,不就是当初那个被徐邦瑞当枪使的解元?
“范解元在南京的确与晚生有一些摩擦,但问题不大,我相信范解元此际已经了解当初误会的始末原委。”
“至于范应期,晚生与此人从未有过交集,只是同在南京国子监研读而已。”
“大人提及两人,难道是担心这两人抢了晚生的名次?”
这两人既是高拱的得意门生,那自然得了高拱的真传,本事的确有一些,可这对徐邦宁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初他能在南京国子监杀得了刘侍郎的威风,而今在秋闱之中自然也能力压群雄。
至于范应物,范应期两兄弟,他实在没放在心上。
“你可不能小觑了这二人,此二人的才学,我可是见过,丝毫不必你差。”
“而且这二人与高大人向来亲近,未必不会在答卷之中直抒其胸,一旦如此,你便是知道高大人的主张,明白其中深意,也未必能比得过这二人。”
张居正见他没将范应物,范应期两兄弟放在心上,当即出言提醒到。
真正的点拨,提拨,并非在学问上,而是在人情世故上。
一来距离秋闱已经没几天时间,张居正若是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徐邦宁有所进益,甚至达到和他一样的高度,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裕王也明白。
二来,真正的学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
而在这时代,不同的见解格外的重要,此次又是裕王主持秋闱,对于不同见解,不用想法的士子,裕王自当关注。
如果徐邦宁只按照张居正的想法思想来答题,又或者只按照高拱的学术思想来答题,那自然没什么新意。
学问和经验有些相似,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会懂得哪些学问可用,实用。
所以张居正只能尽可能的在人情世故上对徐邦宁进行点拨,告诉他应该注意些什么。
比如范应物与范应期两兄弟。
徐邦宁的才学如何,张居正心中有数。
而范应物与范应期两兄弟的才学如何,他也见过。
在他看来,徐邦宁与这两人不相上下,若是徐邦宁小觑了这两人,那在秋闱之上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闻声,徐邦宁自然不能拒绝张居正善意提醒的好意,急忙点头称是。
张居正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日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尽告诉了你。”
“秋闱之上,便看世子的本事了。”
张居正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他今日说这么多,除了有裕王的命令外,当然也是看重徐邦宁这个人。
毕竟在京城短短一个月不到便能掀起如此风波的人,绝非凡俗。
而且如今的徐邦宁有深得皇帝与裕王的青睐,他帮上一帮,自在情理之中,也是他心中所愿。
“多谢殿下,多谢张大人。”
“两位知遇之恩,晚生没齿难忘。”
徐邦宁当然也是十分客气的对两人表示感谢,毕竟面子上的活儿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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