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衣寒骑催马疾行,到了一个营地,却见着了书生赵行。
“小寒!”赵行拦下竹衣寒,看样子有些激动。
竹衣寒没有下马。
赵行说:“自从遇到小娘你,我就,我就不想要什么功名了……但是我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恕我冒昧,我就想问,你何时回太楚,到时候我让我爹去广云山提亲!”
“你与我只是一面之缘,不必如此执迷不悟。”竹衣寒催马就要走。
“不行!你不知道我,我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娶你为妻!”赵行挺起胸膛,气势高昂。
“你这个傻瓜!天底下的缘分岂是你要就能有的?何必执迷于以不属于自己的缘分,让寒儿走吧!等过些日子,我回甘泉乡,去找崔博通,让他把他的三女儿娉玉嫁给你。那女子漂亮俏皮,能诗善画,你必然会喜欢……”白知庸不知道从而冒出来了。
赵行喜,问:“老师,真的吗?”
白知庸用扇子敲赵行的头,说:“看你这德行!”
赵行连忙赔礼。
白知庸朝竹衣寒挥挥手,领着赵行回营地去了。
风护营副将李舟带了师兄扬克回营,预备去黑妖岭寻朱本礼,看到竹衣寒,立即喝止。
“这北疆马,你是从哪儿盗来的!”李舟挥鞭问道。
竹衣寒答道:“高丘郡郡守北丘公所赠。”
“哈哈,可笑,你这短发,明显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女人,一个无足轻重的贫家女人,又哪里能认识北丘公大人!满口胡言,来人,给我拿下!”李舟马鞭一挥,卫兵上前就要抓竹衣寒。
竹衣寒正要握拳,白知庸闻声赶来,说道:“将军,这位云师是北丘公的旧相识,是为北丘公去南乡办事的……”
“你个新来的蚂蚁小官,也敢随意说话!”李舟拔出剑来。
白知庸说:“将军,那黑妖岭上剿贼之事就是这位云师所为,久温关大统帅熊克勇都认识这位云师……”
“真是你引了久温关的兵马剿了黑妖岭?”李舟皱眉。
竹衣寒点头。
李舟问:“那其中可有一个朱将军?我可听说此人并非善类,那时正在黑妖岭上寻欢作乐呢!”
“是有一位会云灵术的太楚将军,不过受伤后落在崖边,不知所踪了。”竹衣寒说。
白知庸垂下手,挥舞扇子向竹衣寒示意,竹衣寒却没有看向他。
“这朱将军是附近的恶人,你若是杀了他就直说,我兴许还能为你请个功劳……”李舟笑着斜视竹衣寒。
李舟身边的人互相看看,不甚明白。扬克冷脸握拳。
竹衣寒坚持说她离开时人还没死,后来回去就不见了。
李舟下令设宴,为竹衣寒赔礼。
竹衣寒礼拒辞行。
李舟笑,悄悄对竹衣寒说:“我也是女儿身,不必见外……妹妹执意不去,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卫士们向竹衣寒投来警惕的眼神,竹衣寒只得应了,下马徐行。她一抬眼,正瞥到白知庸的眼神,手轻轻握上了。
到了大帐内,李舟劝酒,竹衣寒微抿。
李舟笑,说:“妹妹还怕有毒不成?妹妹为我太楚安宁,不顾凶险,实在令我等佩服!来,我敬妹妹三杯!”
说完,李舟与竹衣寒对饮三杯。
“遇到妹妹这等美人,真是三生有幸。”李舟大笑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可惜,我听唱戏的台词里讲,美人多薄命,你今天得死在这儿了……”
白知庸身体一震,营外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扬克冲了进来,笑着说:“本想去抓那花妖,没承想竟遇到个云妖,先拿下你,再去收拾那花妖!”
竹衣寒撑住酒案咳嗽。
“朱将军是我的再生之父,是我的恩人!你却杀了他,你以为你还能着离开吗?”李舟含泪咬牙。
“将军,这,我想朱将军必然是有事,过些日子兴许就回来了……”白知庸站起来劝说。
李舟拔出剑,指向白知庸与赵行,说:“待会我让人好好招待招待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竹衣寒咳出酒液,说:“落灵丹对我已经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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