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欣然同意,示意她披上披风,两人出了院子。
此处算不得精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祁倾寒一圈圈的走着,却是不曾遇见外人。
“此处向来无人打扰,这几日你就在此处就好,有什么事唤我就好。”顾远见她有些疑惑,开口解释。
祁倾寒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这个院落看上去倒是格外的宽敞,似是单独划分出来的一个角落,有两个居住的院落,随后就是不大不小的书房,摆设有些凌乱,没有那种规规矩矩的生硬,却是多了些人气。
“你若是觉得烦闷,可以拿些书回去看看。”顾远冲着她笑道。
“甚好。”祁倾寒点点头,四处看看,挑了些自己在府中看的医书,转而觉得有些疲惫,毕竟是受了伤,也只好就此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已是三日,祁倾寒的身手渐渐恢复,也不在觉得那样轻易疲惫,手臂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起来。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了屋子,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屋中的两人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局棋,祁倾寒落下一子,面上渐渐的闪现出些笑意。
“承让了。”她出声。
顾远看着面前的棋局,自己已然是没了生路,手中的棋子也是僵硬在了半空之中,不由的轻笑,“是我输了。”
两人闲暇时便对弈,输赢持平,倒是不觉得无趣。
祁倾寒正待要说些什么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回眸,却见是秦铮带着秦玲与挽琴前来,不由的收回自己即将出口的话。
“小姐!”挽琴一见到祁倾寒,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左右看了一圈,才冲着顾远道谢。“谢过侯爷相救。”
“无妨。”顾远摇摇头,示意她无须多礼,而秦玲也凑过来,“倾寒身子可是好些了?”
“已经痊愈,劳烦诸位挂心。”祁倾寒冲着这俩兄妹开口。
辞别顾远,祁倾寒带着挽琴坐在回府的马车之上,她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为何是小侯爷出手相救?”她分明让她出事去寻南宫钰。
挽琴看了她一眼,开口,“那日小姐随三殿下离开一炷香不曾回来,奴婢察觉不对劲儿,谨记小姐吩咐,去了安王寝殿,却不想王爷不在宫中。
我被想寻个人去唤一声,却不想那侍卫凶神恶极,说最近王爷心情不好,亦不在那王府之中,许是此时正在那兰香院玩乐,他们可不敢打扰。
奴婢多次询问无果,生怕再拖下去浪费时间害了小姐,情急之下便寻了小侯爷相助。后来的事情小姐就都知晓了,小侯爷寻来解药,救下太子与小姐,更是令秦公子与秦玲小姐吸引皇后娘娘注意力,晚到了些那屋中,那时太子殿下以醒来,并无什么异常。
娘娘与二小姐问起你,奴婢只说小姐有些累了,与秦小姐先行回府了,小侯爷又给老爷夫人传了信,此事才处理好。”
挽琴细致的将究竟发生了何事说了出来,随后加了句,“此次多亏了小侯爷,若是他晚些知晓,此事怕是就要被皇后娘娘撞见了。”
祁倾寒听完不语,垂眸半晌。“你做的不错。”
若不是挽琴随机应变寻了顾远相助,那才是真正的坏了。
祁倾寒努力忽略了心中不适的感觉,南宫钰本就喜好玩乐,不在府中也是常事,怨不得他,也不能因为他不曾救自己就心生怨恨,她告诫自己。
想这想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本就不喜欢掺乎进这些事情,想来是自己之前屡屡为他所救,倒是将其看作是下意识的事情了,先前也不过是巧合罢了,这世上哪里有这般多的巧合?
一次两次危难时候的出现,总不能期望每每都发生吧?
祁倾寒微微的勾唇,随后又缓缓的落下自己的笑容。
看了一眼即将到达的府们之中,双眸之中闪过了冷意,最近她将自己主要的目光放在了南宫信的身上,忙着筹划与太子一起扳倒他,虽说是并未完全的忽略了祁玉容,却也是并未理睬。
却不想她竟此般得寸进尺,前世的事情自己暂时无心与她计较,她却依旧是与那南宫信联合起来,联手对自己不利,着实是令人心惊,此时自己若就是这般的善罢甘休,可真真是白受了前世的苦楚了。
一想到这里,祁倾寒就忍不住勾起来一丝冷笑。
“小姐,到了。”赶车的车夫唤了一声,祁倾寒收起自己的笑意,只是那目光沉沉的,似乎其中有着些化不开的墨迹。
“走,去看看最近爹爹与夫人如何了?”她轻声冲着挽琴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向着主院走去。
祁成的院中,此时他与姜氏坐在主位上面,祁玉容亦是承欢膝下,看上去倒是好一出父慈子孝,就是祁倾寒眼中的笑意也忍不住的深了些。
“倾寒见过爹爹,夫人。”带着挽琴缓缓的上前,她开口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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