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行礼就想要离开,却不想他再次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三殿下这是何意?”祁倾寒的身子越来越热,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
南宫信见她的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不由的伸手去拉扯她,去不想被祁倾寒快速的甩开,“三殿下请自重。”
见她的面上闪过了不容忽视的厌恶,南宫信的脸色沉了沉,他本是不愿赞同祁玉容想出来的计策,只是他多次与祁倾寒表明心意,这女子却是始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今日竟是这般的好不掩藏,直言厌恶自己,自小就受尽了万千宠爱的南宫信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祁姑娘,我的心意已经表达的明明白白,你又何必弃之避履?若是你应了我,我自是会待你好的。”他微微皱眉,到底还是不死心。
祁倾寒心中暗骂自己到底还是着了祁玉容的道了,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药物,她事先服用了解毒的药物,却不想也不管用,此时身子仿若是被火烧了一般,若非她毅力强韧,早就忍受不住了。
此时听着南宫信这般的冲着自己表诉衷心心中更是嘲讽,单凭借一个祁玉容会有勇气给太子下药?算计自己与南宫启本就是他南宫信借助祁玉容这个蠢货之手设计的事情,此时装什么好人?
她此时身子难受,继续寻个地方运功解药,无心与他纠缠,此处又无旁人,她也干脆不在伪装,冷冷看了他一眼,新仇旧恨加起来。见他这般虚伪就愈加厌恶,“哼,倾寒不才,当不起殿下的厚爱。”
随口扔下一句,她转身欲离开,身后的南宫信听着她的语气面色一沉,他本是看重了祁成似是宠爱此女,只是她三番五次这般推辞,他也早已没了耐心,不过是个庶出罢了。
还不如拿去算计南宫启!
心中想着,左手轻轻一挥,祁倾寒只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此时她中了药,挣脱不开,被他们拽着扔进了一个房间之中。
眼前的事物渐渐的有些看不清楚,她皱眉,抬手自袖中取出金簪猛然刺入手臂之中,剧烈的疼痛令她刹那间恢复了神智,眼前的景象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房中还有另一人的喘息声,她抬眸看去,却见南宫启此时也盯着自己,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似是明白了什么。
两人俱是聪慧绝顶之人,不用多说自是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南宫启在带着祁玉容回房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却不想一时不察被人反锁进来,身子无力。
此时见祁倾寒这般模样,也知晓两人是被人算计,强忍着身体的火热,他有些干涩的出声,“姑娘,快走。”
祁倾寒抬手推推那紧闭的房门,果不其然,“被反锁了。”
她看了南宫启一眼,耸耸肩,南宫信与祁玉容这般的算计,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的跑了。
南宫启皱眉,微微起身,祁倾寒这才发觉他竟是如自己一般,以自残换得清醒,不由得也是多看了两眼。
“殿下此时可是能动?”她问了一句。
南宫启摇摇头。
也不知这南宫信寻来了什么药,竟是这般的烈,方才他将那江离赠与的雪莲散服下都不曾缓解半分,着实是无奈。
祁倾寒亦是如此,不曾想自己事先准备的药物未启到用处,此时痛意让她清醒了些,却到底还是四肢无力,无法动弹。
还真是一失足长千古恨那,她唇边浮起了些嘲讽,这就是南宫信,今生见自己不受他蒙骗,就干脆弃了自己与祁玉容里应外合,用自己来算计南宫启,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前世她也曾做过不少这等栽赃诬陷的事情,可如今自己落入这般的下场,方才知晓那些被自己诬陷之人,是怎样的无力。
莫不是这就是报应?她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此时落入这般田地,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南宫信的手段,再次栽在他的手中,她怎会甘心?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才越发珍惜自己的这条命,因为她知晓濒死之时,是怎样的绝望与不甘,今日若就是这般坐以待毙,那自己岂不是白活一世?坏了自己的声名不说,南宫信不会放过自己与南宫启的。
若说是这世上最知晓南宫信有多丧心病狂的人,非她祁倾寒莫属。
“如此看来,只有等了。”祁倾寒看了一边的南宫信一眼,开口说到。
“你早就知晓会有此事?”南宫启有些皱眉。
“却未曾料想南宫信这般猖狂。”在提及南宫信三字的时候,祁倾寒的声音格外冰冷,仿若带着无尽的恨意。
南宫启有些皱眉,却也未曾多想,“是我连累了姑娘。”他心思通透,也大抵是明白了南宫信的心思,语气之中有些歉意。
祁倾寒勾唇,缓缓的摇摇头,“会有人前来救我们的。”她虽说是未曾料到这药物的烈性,却也是早有防范,早就嘱咐了挽琴若是发现任何不妥,就去寻南宫钰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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