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七叹气,笑言:“看来我鬼七这遭劫是注定的!和康先生的四年约定,只能来年再续了!”

宵门盟员精通怪术,烨言天生好手气,在赌术方面颇有研究,也教过她几招。孟方怡问:“见康先生,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

“呵!我一生追逐赌术,赌桌上只求个赢,直到跟康先生那一战,才体味到切磋的真谛!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不把输赢放眼里,只求久遇知己的快感!”

“如果你想守约,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丫头,别逗我玩了!就算现在能见到康先生,我也不愿意了!我现在手指头也少了一个,腿两只都没了,哪比得上当年!”鬼七忍住颤音,眼里尽是落寞。

“你教我啊,我去替你打。”孟方怡说。

“开什么玩笑?”

“你不想吗?”

“这这太荒唐了!”鬼七白了她一眼,“你去还不如我的弟兄去!”

“可你们现在走不开啊,我是自由人,没人会留意我。”孟方怡说,“再说,我也是有一点功底的,上次在鬼庄,你不就见识到了?我可是赢了你的。还有五天时间,你把精髓传授给我,我认真领教,也能过个一招半招!”

“你真的要去?那以什么名义去?”鬼七问。

“你你认我做义妹,我替你去见康先生。”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好你个鬼丫头!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哥,弟兄们听着,叫叫”鬼七想了想,想不出名号。

孟方怡补道:“我二十一了,不如我的名号就叫二十一!”

“好,就这么定了!那张桌子来,大哥现在就教你!”鬼七拍拍她的肩膀,“你这么聪明,我包准两天内把你教成两个兄弟加起来的水平!”

弟兄们撅撅嘴:“大哥,你拐弯抹角说我们笨,跟了你这么多年就学了点皮毛的意思呢!”

“多嘴!一帮莽夫,就会点花拳绣腿的功夫!”

孟方怡差点喷水,莽夫这个词说的有点五十步笑百步啊!

接下来几天,孟方怡关起禁闭跟鬼七学起赌术。鬼七也是个认准的事誓不罢休的主,说要教会孟方怡,就废寝忘食的教她,比学的人耗上双倍的精力。孟方怡吃了头三天苦头,挨了不少骂,第四天终于找到点感觉,还能出几个奇招,把鬼七给蒙骗了!

“鬼丫头,别的本事不会,举一反三的能耐倒不小!”鬼七笑道。

收牌的时候,孟方怡得意的露了一手洗牌的功夫,手挎在腰上,“我这人什么都不会,就是学东西快!我保证,去了韩国见着康先生,就将你的独门绝学传承到底,修剪成视频分享给鬼庄的弟兄!”

“这点皮毛功夫,充其量5年前的我!你要能赢了康先生,回来哥哥我就把鬼庄庄主的位子让你坐!”

孟方怡可对鬼庄庄主的位子没兴趣,她这么肝胆相照的对鬼七,一方面发自肺腑想帮他们完成夙愿,一方面也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她始终怀疑,他们背后一定有人,至少那个人就是彭印儿,不过现在还没到火候跟她坦诚这种事情。

孟方怡在黑屋里禁闭了好几天,精神有点恍惚。学到精疲力尽的时候,身心俱疲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夜晚躺在地板上,透过天窗,看夜空里的星光,散涣的思绪又渐渐凝合成一个人的脸。

眨巴眨巴眼睛,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怎么会看见彭富城的脸?提醒自己不要想起他,可眼睛一闭,才睡下又梦见他。

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孟方怡在心里给了自己无数个暗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想起他?他已经不在乎她,甚至怀疑她,敌对她了,她为什么还会鬼使神差的想起他?

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理由了,无外乎烨言还在他手上!对,一定是这样的,烨言被他诬陷成替罪羔羊,现在还生死未仆,她一定潜意识在担心烨言!

把这个假想在脑海里催眠了好几遍,好像也成真的了!孟方怡决定走前去看看烨言,确认他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彭富城那张该死的脸也就不会再漂浮不定的缠上自己!

烨言伤好了之后还是住在彭氏私诊,高档病房跟住所一样豪华。孟方怡打开琥珀的探红外线功能,避开了私诊周围的安保系统,最后找到一处规避监视的地方病房外的大树上。

坐在大树的枝桠上,眼睛往房间里望去,隐约看到里面除了烨言高瘦的身影还有另外一个人。孟方怡将琥珀的监听器跟烨言的私密武器联接,听到烨言房间里的声音,烨言正跟一个人聊天呢,听声音还是个女孩子。

中午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白色床单上,茉含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眼前浮现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她瞪大眼睛,吓得身子都跳起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个小吊带,赶紧用被单捂住自己,哆嗦地跳下床:“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烨言侧身看着她,单手弯曲扶着脑袋,看着她小鹿乱撞的样子,嘴角勾起微笑,“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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