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们俩呢？”张燕呢的声音又掉向另两个女孩。
“我叫李露，她叫苏琪，我们是在劳务中心认识的，后来被她们招工说有两个酒店迎宾的工作给骗来的。”这个叫李露的女孩声音挺镇定，是个大胆的女孩。
“妳呢？”张燕呢的目光又望向我。
“我是被另外两个人卖给那个白巫婆的。”我的泪水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妳叫什么名字？”
“明馨。”我说。
“是馨香的馨吗？”张燕呢的声音提高了很多。
“嗯。”
“和我女儿的名字一样，都有个馨字。”张燕呢的口气变得异常的缓和，目光中也透着几许温柔。
“妳的女儿多大了？”一直没说话的苏琪插话了，“我们就叫妳燕呢姐好吗？”
张燕呢点了点头，目光闪着点点泪花，她肯定在想她心爱女儿的样子，“如果没死的话，应该六岁了。”
“她怎么死的？病吗？”李露的目光也含着丝悲伤，“妳女儿肯定很可爱，不然妳不会这样想她。”
“可爱？应该吧。”张燕呢口气幽幽一叹。
突然，车停了下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接着，门被打开一扇，一片阳光和着个枯廋的身躯出现在眼前，是廋子！
我的目光扫过张燕呢的脸：好美！
我在心里忍不住赞了一声，真的好美，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另外的三个女孩全是一张张稚气未褪的脸，充满了惊慌。
“廋子，你干什么？”白巫婆一把把廋子拉住，“兔子不吃窝边草，忍两天，还有两天钱就到手了，倒时随你和胖子怎么玩都行！”
“白大姐，反正这些妞迟早都是被人糟踏的，不如让我和胖子先玩玩。”廋子理也不理白巫婆，就要爬上车来，吓得我们几个直往燕呢姐背后钻。
“廋子！你敢不听我的话！”白巫婆恼羞成怒，上前去扯廋子的腿，却被廋子一踢，差点把白巫婆踢到路边的沟里去，白巫婆气得脸色发青，肌肉直跳，皱纹上的粉底直往下落，回过头大叫，“胖子！去把廋子拉下来！”
一旁的胖子没有动动，白巫婆望着胖子一愣：“胖子！你也敢不听我白姐的了？”
“白大姐。”胖子深吸了两口气，似乎胆量壮了一点，“这些妞反正迟早都是卖给别人玩的，妳就让我兄弟俩先玩玩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好哇！你们俩都反了，不听我的了啊！”白巫婆目露凶光，伸手入包里掏出一支自制的火药枪来，指着车内的廋子大叫，“给老娘滚下来！”
“别！白大姐别！”廋子目光中显出惊恐，连忙赔着笑脸，“不玩，白姐说不玩咱就不玩。”
廋子边说边向车下跳去，一个踉跄，脚在地上一绊，摔倒在白巫婆跟前，白巫婆刚想退开一点，廋子枯廋的手忽的抓住白巫婆的脚裸一扳，白巫婆惊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翻身还没爬起来呢，赶上的胖子一刀狠狠的捅入了白巫婆的背上，白巫婆无力的扬了扬手中的枪，却再也没力抠响，廋子一把夺过，一耳光把白巫婆搧倒在地：“臭婆娘！”
“廋哥，现在怎样？杀不杀这个臭婆娘？”胖子撩起白巫婆的衣服擦着刀上的鲜血。
“好！”胖子又踢了地上趴着早已没有动弹的白巫婆一脚。
“把车门先关上，妈的，一见血，弄得老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廋子骂骂咧咧的朝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
砰！
车门被关上，我们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紧接着，车启动了，向着我们不愿意去的目的地前行着。
刚才的一幕让我们所有人都惊恐无比！
一个刚才还活得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吗？
“她死了吗？”苏琪的目光中惊慌神色仍未褪尽，在黑暗中显得那样的无助。
“就算胖子那一刀要不了白巫婆的命，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燕呢姐的目光似乎挺平静的，“这条公路是条废弃的老路，人和车都走山外的高速路，所以这条路上几天也遇不到一个人，野生动物倒有一些。”
张燕呢轻轻合上眼，口气竟有丝感伤，“没被杀死也会被饿死，没饿死也会被狼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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