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活该!”周萍恨恨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倒有点可怜她。”我目光中也不知是憎恨还是感激的神色,“说到底白巫婆也是为了阻止廋子对我们”

“妳真善良。”张燕呢望着我,充满着关切神色,“妳说的也好像有点道理。”

我知道,这个女人也和我一样,有颗善良的心。

“只是、只是等会若廋子又想”张燕呢显得很忧虑,“我们得先想个办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萍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是我们五人中年龄最小的,看样,连十六岁都还没满。

“别慌!”张燕呢镇定的口气给了我们不少的勇气,“先想办法解开手上的绳子。”

“来!我们用嘴咬。”我望着张燕呢又说,“我们一起来咬燕呢姐的绳子,只要解开一个人的就好办了。”

“好办法!只是妳的嘴”张燕呢欲言又止。

这时我才发现,我嘴的四周肿得老高,一摸还长满了小痘痘,这一感觉不要紧,忽然觉得异常的痒,好想伸手去抓一下,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就算撕下块肉来,我相信我都不会觉得疼。

“是胶带过敏吧?千万别去碰妳的嘴,过两天就好了。”张燕呢把手伸到李露面前,“快!李露,妳先来。”

“好!”李露小心的把嘴凑上去,咬着绳子就扯,张燕呢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拉,一次,两次,渐渐的,李露气喘如牛,眼神充满了疼痛的目光。

“好了,李露,妳歇歇,换苏琪。”张燕呢把手向苏琪伸过去,“快!”

她明白,所有人也都明白:时间!时间!!

“这是什么绳子呀!”苏琪急得眼中泪花闪闪的,“怎么咬都没用!”

“别慌,妳只咬着一点,我就扯,就像剥蒜一样,一层一层的剥,早晚会咬断的啊。”张燕呢回过头看着我,“来!我来咬妳的绳子!”

我一愣,张燕呢见我犹豫,急得大叫:“快呀!愣着干什么?能多解开一个就多一分希望!”

我背过身,把手凑到张燕呢眼前,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暖暖的叫了一声:燕呢姐。

就这样,李露,苏琪和周萍咬着张燕呢手上的绳子,张燕呢咬着我手上的绳子,渐渐的,我感觉到张燕呢的力乏,累了,都累了!

两天没吃任何食物,早就就饿得不行了,又颠簸得厉害,一路担惊受怕的,到现在还没有垮掉,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奇迹了。

就在我们一心想着自救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

车,停了。

我们所有的人心在这一刻凉了半截,瞪着五双惊恐的眼望着车门,瞬间,气氛凝重得可怕,这铁皮车厢给我一种坟墓的感觉。

哐啷!

一声重重的响传来,车门被打开一扇,我们四人就像四只惊慌的小鸟,直往张燕呢身后靠。

廋子和胖子两张丑恶的脸出现在门前,他们的背后是一片血色的夕阳,二人邪恶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搜寻,嘴里嘿嘿的笑着,一副猥琐的模样。

“妳过来!”廋子指着周萍,“老子今天尝尝鲜。”

“不!”周萍吓得脸色煞白,身子缩成一团,直往我们背后钻。

“妈的!再不过来老子对妳不客气了!”廋子从背后摸出一把刀来,在夕阳下晃动着,是那样的让人心惊肉跳。

“我”周萍惊恐的哭着,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全是乞求的神色,可是我们又有谁能帮到她呢。

“快点!妈的!”廋子在门口大叫,“又不是要妳的命,怕什么!”

周萍吓得一哆嗦,极不情愿的,一点一点的向车厢门边移去,眼神全是恐慌又乞求的望向我们,此时周萍是多么的希望我们有人能站出来帮帮她呀,可是此时的我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廋子手一伸,抓住了周萍的一只脚,吓得周萍尖叫连连,急忙想往里爬,已经晚了,廋子一下把她拖到了车门,一把抱起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周萍拼命挣扎的绝望叫声从车外传来,门被胖子慢慢的合上,最后一点余辉消失在车内。

没有动,没有人说话,我们四人的眼中除了愤恨,惊恐之外,还含着一丝痛苦,为周萍这个我们这儿最小的女孩感到痛苦。

也为自己,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静,静得可怕。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四周黑黑的,听不到车厢外任何一点声音,四双眼瞪着,瞪着门的方向。

哐!啷!

门被打开一扇,周萍被丢进车来,砰一声,门又被关死,瞬间的夕阳照入,我发现周萍双腿间红红的一片:

血!

“周萍!妳没事吧?”张燕呢急忙移过去,低下头,望着这个无助的小女孩,“对不起,燕呢姐保护不了妳!”

周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缩成一团倒在车内,柔弱的身躯随着车的颠簸而抖动,周萍的目光显示出她正在努力的想让自己坚强起来。

所以,周萍在这一刻控制住了哭声,控制住了疼痛,但,似乎只有泪才无法控制,悄悄的,慢慢的流着,一直流着,一直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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