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他艰难地走到路边,眼看他快要晕过去,赶紧伸手打车往家走。

虽然坐着出租车,可心里没多一点优越感,反而肉痛的紧,我的车费啊,我的饭钱啊!

一路上我不停碎碎叨叨地跟他说着话,让他不至于晕过去,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他晕倒,我就把他扔在路边不管他了。

他也不答话,只是喘着粗气,配合着我的步伐往前走着。

我感觉得出,他在很努力地支撑自己保持意识。不由心里有点不忍,这个男人,真坚强的让人心疼。

下了车,我扶着他直奔出租屋,生怕晚一步,他就直接横在路边,我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刚摇摇晃晃回到出租屋小院上了几级台阶,肥婆房东出来了。

只听那肥婆诅咒着昨天晚上哪个敢踢她的兔崽子,让她摔在泥坑了里,跌了个跟头云云。

我听着心里暗爽,活该,谁让你坏事做尽,一个劲涨我们的房租,就当我为租房同胞们报仇了。

不过毕竟自己是肇事者,面对受害者的控诉和发誓声讨,还是有点心虚的。所以一直低着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赶紧往家走,心里还不断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们还是被那肥婆的目光捕捉到了。

她用她那扫描机似的眼睛斜睨着上下扫了我们几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嘲讽道,“现在的小姑娘就是随便,认识几天的男人就敢带回家,真是色大包天。”

听的我心里一阵气闷,正要开口辩解,只听她继续道,“今天记得交房租。还有,如果多个人,要长住,水费要加倍的。”

一听要加钱,我的气焰先涨后蔫,赶紧挥手陪笑道,“不长住,不长住,他是我表哥,一时生病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而已,呵呵呵呵。”我干笑两声。

也不知道肥婆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反正最后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又加冷笑一声,才踢拉着她那二指拖鞋,摇着肥胖的身体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嘴,小声不满道,“我爱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关你什么事,讨厌。”我又朝她离开的方向白了一眼,这才继续上我的台阶。

我艰难地把他连拉带扶到六层楼,站在门口时,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觉得自己的腰都快累断了。

我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托着他带到床边,一把把他放到了床上。

我刚伸展胳膊准备放松一下,只听他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然后抱着胳膊就蜷起了身体。

我突然想起,哎呀,他好像受伤来着,那我刚才那么一扔……

心里顿时愧疚,赶紧连声说对不起,站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刚道了几句,却发现,他好像躺在床上不再动了,也没了声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第一反应是,不会……死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趴到床上,凑到他跟前,学着古代探鼻息的方式探了一下,不仅有鼻息,而且还滚烫滚烫的,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死了,是烧晕过去了。顿时一拍自己的脑门,一个发烧的人怎么可能摔了一下就死了,真是笨死了。

安排他躺好,又拿来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盖好被子,又赶紧去洗了毛巾给他擦脸,又拿另一块毛巾洗好放到他额头上,一切动作轻柔的连自己都感叹,是不是上辈子跟这个人有过节,欠了他的?

看他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蛋,实在担心这么烧下去会烧坏了他的脑子,那我的责任可就大了。

我翻开自己的钱包,看着那可怜的钞票,长叹一声,忍不住后悔连天道,“田依落,这就是你好心的下场。一买药,这半个月就要吃土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的男人,一脸的沮丧和无奈道,“大哥,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我可养不起你呀。你快点好起来,我就解脱了,到时候咱们好聚好散,怎么样?”

我哀叹一声,拿起钥匙便朝药店而去。

来到诊所,跟那里的医生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后,便拿着死贵死贵的药走出了出来,那个肉疼啊。

人都说不管怎么都好,就是千万别生病,因为生不起,一个小病都能让你倾家荡产,我看简直是真理中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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