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叫做是春三娘,是春乐坊的头牌,也是那个总也是很妙的妙公子的红颜知己。
所以,这里难进,很难进。
可是,今天,这里来了个男人。
他没有预约,也没有金钱。
他便就那样大喇喇地走进了那阁中,轻松惬意,没受到一丝阻拦。
他便是妙公子,那个总也是很妙的妙公子。
春日的雪,总也是有些无情。
昨日尚还是轻雪,可是今天,便已大若牛毛。
所以,徐攸出门,倒是让那个总是在偷偷地观察着他的哑女久儿,惊了一跳。
不过,他总归是来了。
毕竟,他拔过了剑,便就该喝过了酒。
酒是热的。
喝酒,他只喜欢找个瞧着顺眼的人喝。所以,他来到了这春乐坊,很突然,却又很理所应当。
“所以,”她问,“你来这里,仅仅是来找我喝酒?”
徐攸的脸上有些疑惑。
“莫非这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当然,这里能做很多的事情。比如吃饭,比如喝酒,比如睡觉。”
她舔了舔嘴唇,
“很多,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可是”徐攸摆了摆手,“今天,我只想喝酒。”
于是,她坐了下来。
“好,那我便陪你喝酒。”
酒,已热。她持着那杯,浅笑。
可是,他却拦下了她。
他说,
“今日,若是你不愿喝,便就不必喝了。我今天来,只是想来找你喝酒,而不是让你喝酒。你既然不胜酒力,那便就不必再喝。”
“可是我想,我在一旁,总该做些什么。”
“或许,你可以为我跳一支舞。”
“舞?我的舞,你要知道,可是从来都不是随意跳的。”
“所以,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你可以为我跳一支舞吗?”
“是的,当然可以”
“这支舞,我已经准备了很久。”
红色的衣衫,好似清火,绽放在了这暖榻之上。她妩媚,她婀娜,她婆娑轻舞,她切耳呢喃。
她的嘴唇似火,她的身形似妖。
她在那里翻滚,衣衫扑朔,似有妖藏在其中,让人只想把她扑在了榻上,行了一番云雨。
一首婆娑舞梦曲,唱暖了秋凉。
所以,这首曲子,叫做秋凉。而这段舞,便就是曾经那个女人在殿下为了那个男人跳的舞蹈。
秋凉,秋凉,何不行一番云雨,暖了那秋凉。
她似水的眸子,盯着那个好似是在欣赏,又好似是在躲藏的男人,露出了一抹笑意。
“所以,今日的酒,可还可口。”
“可口,非常可口,可口得让我有些口干舌燥。”
徐攸饮下了一杯酒,轻声笑道。
“实在是太可口了。”
“那你还在等些什么?”
“是的,我总是不该再等了。天凉了,我也便该离开了。”
“你果然不是个男人。”
“是的,我的确是个男人。”
一个有些害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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