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凊宵一直坚持美人在骨不在皮。
但电影世界，既要注重其本身的内容和品质，又要向观众审美大众票房屈服。
他需要皮相出众有特点的女主，更要骨子里流露的那种女性独有的复杂纠葛。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双感情丰富的好明眸对演员来说绝对是得天独厚。
而恰巧，秦雯继承了母亲的灵动大眼睛。
她的懵懂纯净与历经人事，开始懂了的林素问形成反差对比，由他俩来饰演童年和替身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因为镜头不会给舞者正脸，但会有一个眼神的特写。
正是基于此，当原本特约的小演员生病在身，无法拍摄，而此时秦氏父女的出现让他当机立断，换成这一家三口。
秦朗第二天正大光明地跟着林素问去拍摄场地，美曰其名观摩学习。
他把昨天的电话内容详尽告知，却不曾提到金石缘隐晦的承诺。
今天拍的是林素问的回忆，一袭火红色的舞裙自天而降，围观喝彩的王孙贵族中她偏看上了他。
流光一转，女人的厢房里，秦朗和曾柔挤在导演身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林素问和顾岸在床榻上云雨巫山。
好在古人含蓄婉约，张凊宵拍得是古装武侠不是限制级影片，所以连亲吻的画面都没有。
俩人只是穿着整齐躺在一个被窝里，纯盖棉被说台词。
秦朗一直盯着顾岸，若是他敢伸出咸猪手，他不敢保证不会冲上去把他给揍成猪头。
接下来，就是秦朗的戏份，这次规格升级，秦朗饰演的是归隐的武林侠士，表面身份是名厨子。
由专门的化妆师装扮，还要吊威亚。
总共两场戏，一场父女温馨的和乐，一场是女主躲在树上，目睹父亲被绣春刀乱刀砍死的血腥场面。
前一场给女儿做菜，女儿站在灶台旁小矮凳上，盯着父亲的锅铲在锅里翻炒，简单的烹饪，两道菜肴便香热出锅。
这条对于他俩来说太简单了，不用导演讲戏，所有台词由秦朗主导一气呵成，一条过！
后一场，林素问在一旁哄着秦雯讲戏，她的戏份最好拍，只要套用其他故事哄一哄，表情包自然做到位，摄影师该抓特写该补拍，三两条便过了。
剩下的就是剪辑师的故事。
难点在秦朗身上，秦朗首次吊威亚，左摇右晃，控制不得。
动作阻滞，哪里还注意表情神态管理，导演不满意，重来。
天色渐黑，秦朗终于体会一把楚门的世界，各种现代化道具粉墨登场，打光补光，帷幕帐幔，枯叶还有鼓风机。
光线柔和均匀，宛如白昼。张凊宵这是较劲了，非要秦朗今天拍过。
“卡，好，过！”
终于过了，看了这么多年的武打片，也曾幻想有一天遇到老乞丐拿着秘籍，拦住少年，五块钱叫卖，从此练就飞檐走壁的神功。
第一次自己亲自上场，才知道原来装逼耍酷还真特么的难啊！
秦朗从威亚上被放下来，一个踉跄，腿脚发软，差点站不稳。
剧组所有人各自忙着收工，林素问把他扶到一旁石墩上休息。
“怎么样，演戏简单吧！”林素问揶揄道。
她可还记恨着秦朗送《演员的自我修养》意图羞辱人的事。
“不敢了，太遭罪。”秦朗爽快承认，“但遭罪也是小演员而已。”
男主这样的戏份，为确保安全，剧组请了一个替身，他又自带一个。
有他们两个在，像这种打戏，男主只需摆好姿势便好。
“有需才有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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