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被东野凌丢在一棵大树下,呈大字形躺着。她眼角含泪,甚是委屈。

她此刻勉强能动动手指头,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天空,无声的宣泄自己的不满。

不敢过多言语,怕此刻树梢上坐着的那位把她大卸八块。

都怪她自己嘴碎,调戏谁不好调戏他干嘛,也是色迷了心窍,竟敢在疯狗头上动土。

不过,试问她千珏为什么不敢。在凤鸣郡若是遇到敌对高战,真要打,她就算越级都敢打上一打,打不过就跑呗,下一次还敢。何况是那人先亲她,抱她的。她为什么不能还击,只是言语戏弄了几句她又没真做什么,那人就把她丢在路边。

她还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她娘的骨灰在耀萧那儿。之前两人遇到橙鬼和烛火,千珏交代耀萧护好盒子,万一有什么事让他带着盒子先走。现在好了,不去救都不行。

“你这是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

东野凌靠在树干上,晃荡着长腿。无意之间看见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有那么多表情,时而委屈,时而愤怒,时而释怀,时而悲伤。看的他眼花缭乱。他敢肯定的是,委屈和愤怒是针对他的。

千珏听见他的话,也不看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天空,悠悠开口

“为什么亲我,抱我。又不肯对我负责?”

东野凌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为什么偏偏要跟她讲话。然而又尽量平息着内心的怒火,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她变成冰雕,然后把她捏碎。他拳头握紧又松开,又握紧。

“我不是矫情地人,若你只是一时冲动的话。我可以原谅你的,阿凌”千珏不依不饶,哀哀怨怨

东野凌听见这一声阿凌,感觉背后凉飕飕地,甚至胃部极其不适。于是,他决定自行离开,不再管她死活。

他轻飘飘下了树,看看地上的人,想了想,脱下狐裘盖严实。

“别走…”千珏使尽浑身力气,成功用手指勾住了他脚边的衣角。

东野凌看着她,那双眸子蓄满了泪,就像夜半的满月映在湖中的倒影,迷离而虚幻、神秘而美丽。

东野凌冷着脸,就那么看着她,千珏见他没有避开。

瘪着嘴恳求道“抱我,地上好冷。”

就像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泪水滑落她白皙地脸颊,她的青丝在地上散开,努力隐忍着,嘴角微微颤抖。就像破碎的晶花落在地上,慢慢就要融化、消散。

东野凌嘴角抽了抽,如此拙劣的表演真的让他大开眼界。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

“真的好冷.....”她抽泣着,恳求

鬼使神差,他竟然伸出手,弯下腰抱起了她。

温软地触感撞入满怀,他的手环过她的腰,搂着她的肩。她整个后背都是凉的,她是真的冷了。

东野凌下意识地把她抱紧了几分。

“他们走了多久了?”怀里的人问

“半个时辰之前。”东野凌抱着他就往忘川方向走

“等等,我要去找他。”她刚哭完,语调软软糯糯。

东野凌停下脚步,双眸里寒光乍现,千珏感觉更冷了。

“我娘亲的骨灰在耀萧那儿,我得拿回来。”

东野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我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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