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正有一计,或可为陛下分忧。”

听到许良有计,女帝萧绰凤眸中泛起亮色:“何计,速速说来!”

许良拱手道:“陛下,诚如上官大人刚才所说,田大人精通天文命理,放在朝中颇为浪费。

不如让他亲往甘州,一探究竟。

如此既不浪费田大人才学,又能彰显陛下重视群臣谏言。”

上官婉儿轻哼,“还以为是什么好计策,原来不过是解一时之急。

那田成有心让陛下难堪,果真取了赤色陨石回来,陛下岂不是更麻烦?”

萧绰也点头,“是啊,许爱卿,你这条计策收朕二百两银子,贵了!”

许良神色不变,淡淡一笑,“甘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路途艰险,又时长有戎人流窜,谁能保证田大人一定能平安返回呢?”

“这……”

上官婉儿目光一缩。

这许良,好毒的心思!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要杀了田成!

“陛下!”

上官婉儿看向萧绰。

她想提醒女帝,田成为清流文官,素有贤名。

若听许良的话杀他,定然又会引来文臣抨击。

只是后者还未出声,便听到大太监在殿外提醒,“卯时已到——”

萧绰已经戴上九旒冕,袍袖一甩,“上朝!”

上官婉儿忧心忡忡,皱眉看了许良一眼。

短短数日,陛下受其影响颇深。

言语、心态竟变得越来越狠辣!

许良老神在在,无视上官婉儿的目光,心底暗爽,今儿个早朝又没白来,二百两银子到手!

……

许良从侧门进了太极殿,手持玉笏、纸笔,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像模像样。

萧绰跟上官婉儿没多大会也来到太极大殿。

随着宫外三声鞭响,早朝开始了。

女帝萧绰看着殿内垂首低眉,貌似恭谨的文武大臣,嘴角微微上扬。

登基以来,几乎每次朝会都是群臣发难,她烦心忧愁。

今日,她要主动出击!

“众位爱卿,今日早朝先议姚大人所提的临洮干旱之事,如何赈灾,众位可有对策了?”

仅此简单一句,就让不少大臣不由侧目。

他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张居中走出队列,拱手道:“启奏陛下,可以往年赈灾定例,朝廷拨款、拨粮,赈济百姓。

再就近安排百姓迁徙,待来年春种,再分发种子……如此早安民心,避免民变!”

萧绰微笑道:“准!”

“只是赈灾事宜乃大事,张爱卿可有推荐人选?”

张居中再次拱手:“此事干系国之稳定,还需陛下亲自定夺。”

萧绰微微点头,示意张居中退下,转而环视一周,“众位爱卿可有推荐之人?”

众大臣眼见张居中开口,纷纷拱手:“请陛下定夺!”

一是张居中所说不过老生常谈,未有新意。

二是群臣中大多是想看女帝难堪的,谁愿意真心出对策?

二是不管女帝定下的是谁,他们都有法子拉其下水。

能悄摸摸地让女帝难做,谁会明着来?

对大臣们的反应,萧绰毫不意外,点头道:“既然如此,朕就定下几人吧。”

“让他们进来!”

大太监随即尖声高呼:“传雍城府尹马国成,户部右侍郎隆多子进殿!”

朝臣不由侧目。

女帝的口气,命令怎么听都不像是犯难的,而像是胸有成竹。

吏部尚书严世松不由皱眉。

这二人乃是他上次上表的奏章里最大的两个贪官,陛下现在召他们进殿是何意思?

不止是他,廉亲王萧荣更是面露狐疑。

这奏章之事,他亦有参与。

本就是奔着看女帝笑话去的,眼下正商议着赈灾的事,忽然叫这二人进殿做什么?

“罪臣马国成,参见陛下!”

“罪臣隆多子,参见陛下!”

二人话音刚落,严世松眼皮狂跳,不对啊!

廉亲王萧荣也感到不对劲,瞥了一眼女帝,发现对方神色淡然,似早知如此。

这两个人怎么反水了?

按照事先的估计,这二人骨头极硬,应该不会认罪的。

怎么刚上殿,皇帝还没开口,自己就先称罪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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