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谁不是当狗使唤?”杨韵回道。
又说:“对了,我该如何称呼阁下?总不能以美人相称。”
美人莞尔一笑,扶额说:“叫我白瞿便好。”
姓白。
杨韵不由得多想。
但这会儿她已经没时间仔细去思考了,手中布防图放下后,开口道:“这图还你,三日后我会带着杨家逃亡的路线图过来找你,希望你准备的人手比你书房里那三个废物要厉害些。”
说完,杨韵很是坦然地转身离开,完全不在乎身后那道格外审视的目光。
演武堂外。
阿芳一直蹲在墙角偷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杨韵堂而皇之地从院内走出来,甚至很从容地与站在门口的吴大哥打了声招呼。
“呿。”
“呿。”
“这里。”
阿芳小声喊道。
杨韵转眸看向声音来源,眉头微皱,比了个嘴型,让阿芳回后厨等着。墙角的阿芳见状,只得扭头往后厨跑去。
等杨韵回到后厨,阿芳已经扶着无锋在那儿等着了。
“你……”阿芳上下打量着杨韵,怀疑道:“你不会跟老大是一伙的,在这儿诓我,想骗我下山,然后在山底下等着抓我,好说我背叛寨子吧?”
“你想多了。”杨韵哭笑不得,赶忙保证:“我是来剿匪救人的,怎么可能跟那土匪头子一边?你只管放心跟我走,我保你安全无恙就是。”
正说着,无锋咳了口血出来。
杨韵不敢耽搁,与阿芳一道,一左一右扛着无锋往外走。
东门外的守卫正抱着刀靠在门旁打瞌睡。
三人一步一步挪出去,并没有吵醒他。
贺言带着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瞧见杨韵出来,长处一口气,却也不敢立刻现身,而是等到杨韵走近,才招呼着左右去帮忙搀扶无锋。
“大人……”
贺言端详着杨韵,问:“您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您没受伤吧?”
“无事,都是旁人的血。”杨韵摆手,说:“我已经拿到了寨子里的布防图,未免夜长梦多,今夜给这寨子来个夜袭。”
“夜袭?大人……我们总共才带了不过二十余人,即便算上你我,也不够攻打寨子的呀。”贺言赶忙劝阻道。
后头的阿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哼道:“你果然在骗我,就带了二十几个人,怎么够剿匪的?不行不行,我得回去。”
说着阿芳就要往回走。
“你随我下山,便知道我到底带了多少人了。”杨韵伸手拽住她,安抚了一句后,对贺言道:“贺司法,你继续留在这里观望,要是寨子有动静,及时下山提醒我,哨塔附近埋伏的兄弟我也会让他们保持原地不动,随时等我信号。”
真要夜袭?
贺言脸色有些难看。
这二十来个人怎么可能夜袭成功?
杨司马真是有点儿好高骛远了。
想到这儿,贺言起了偷偷逃跑的心思。
杨韵看出了贺言的为难,一边检查着无锋身上的伤,给他重新喂药,一边道:“贺司法,不用害怕,若有什么事,我必冲在你面前。而且……谁说我只带了缉捕手?山脚下扣住那文人的,你可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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