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绰也不介意他这个有些变味的恭维,笑道:“如何,我是不是颇具纵横家的天赋?”

秦勒之点了点头,“何止啊?东周王室要有您这么一位公主,断然不会被列国倾轧得那般狼狈。”

“那倒不敢当,不过朝堂上的这点轻重缓急我还是拿捏得住的。”和绰洋洋得意地道,说着抬起手肘不轻不重地碰了他一下,“怎么样?跟着你主子混,前程远大着呢。”

秦勒之笑了起来,“当然当然,殿下连汇毓党的人都挖得过来,还怕微臣有贰心吗?”

两人说笑间迎面遇着三五个锦纨峨冠的学子,那伙人远远地就嚷起来了:“呦,这不是秦公子吗?如今供职东宫,许久不与我们这些贫寒之交来往了啊。”语气不善。

和绰回头看秦勒之,眼神中呈现询问之意。秦勒之低声苦笑道:“这是我原来的旧识。”他以前颇为潦倒,在这些人当中肯定是被排挤过的。

“秦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声不响地就挑了东宫这高枝,使了什么手段,也跟兄弟们讲讲?”这几个人很挑衅地凑了过来,话中带刺。

“诶秦兄,东宫殿下不是很宠爱你吗?怎么你如今还堂而皇之地带着个小妞出门,不怕被东宫殿下知道了,让你卷铺盖卷走人呐?”说着,这人挂着下流的笑,往和绰这边凑合。

秦勒之上前一步隔开他,敷衍地笑道:“李兄说笑了,小弟幸蒙殿下提拔,只是在书房行走而已。”

“呵,我就说吗,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哪里能看得上你这落魄的穷酸鬼。秦勒之,你统共也没见过几回公主殿下吧?”另外一个人说起话来更横。

秦勒之依旧笑着,“还好还好。”和绰依旧站在他身后看戏。

周围人又起哄道:“勒之啊,你这态度可就不对了。范兄身怀大才又出身门阀,堪称青年彦俊呐,如今东宫殿下年纪轻轻守着寡,圣上迟早要择婿再赐良缘。日后范兄若成了驸马爷,你还敢似这般敷衍?”

和绰歪头打量打量那个姓范的,不禁皱了眉,臣民们就是这么给她乱点鸳鸯谱的吗?

和绰轻轻拉了拉秦勒之的袖袍,“勒之,咱们走吧。”一个纨绔子弟颇为不敬地起哄道:“哎哟,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哑巴美人呢。秦兄,这是打哪勾搭上的相好啊?”

[MOU1]出自《晋书·袁悦之传》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担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称为丁忧。

[MOU2]出自《新唐书·卷四》

[MOU3]出自《尚书·牧誓》:“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纣,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比喻妇女窃权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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