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凯不太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对那家小店深表同情。

“谁让他吼我的,活该!”她恶狠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咖啡因的劲头还在持续,一路上颜悦似乎仍在为刚才那通举报电话幸灾乐祸,笑个不停,快到小区门口时,她忽然沉寂下来,情绪显得异常低落,墨凯语气温和地安慰她会尽快再来看她。开车回家时,副驾还存有颜悦的香甜气息,这姑娘的香水种类一向纷繁复杂,而且全都偏浓郁型,他顺手将后座的外套放在副驾,以免下车时又忘了带走。忽然好奇颜悦会不会又在里面藏着什么小惊喜,便开始在袋子里翻找起来。

从刚才就觉得这袋子很奇怪,实际上它和常见的奢侈品牌纸袋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袋子里他的外套上依旧沾着那股浓重的金属气味,闻着让人头疼。看来找机会得劝劝她别再用那款香水了。

刚到家没多久,颜悦就感到自己中招了,当晚高烧不退,墨凯急得连夜要给她送去抗原和退烧药,电话里,她一扫往日的气焰,整个人显得虚弱又无助,气若游丝地劝他别出门,东西家里都有。

那一刻,墨凯忽然做了决定,就是她吧。

当晚,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飞快地穿戴整齐,冲出家门。他一口气跑到江边,头顶高耸的是那座青蕾曾劝他发泄情绪的跨江大桥,无数车辆在半空中穿行,除了车辆发动机的噪音,桥下的空间已然被隔绝成了另一个荒凉的世界。在呼啸的机器轰鸣声里,墨凯学着聂佳韵在蹦极时的表现,冲着深邃神秘江面连声高喊那个名字。

“翰娜——我要结婚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回来再看看我——”

之后,他再也发不出完整的词句,坐在沙泥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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