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鹞关外,李存邺开始筹备攻城。荀裕和刚刚赶到的裴准拦住了李存邺。“不要徒增伤亡。”荀坚说。不出两月,齐军必退。飞捷军副将任章和临淄学宫现任祭酒孔甫已经赶往胶东,这个月内鲁人就会起事复国。到时候齐人去镇压的就是沧州袁垈,袁垈此人用兵平庸,不如任章,沧州军必败。周绍炎被袁基羞辱而死,其子周铭领了青州都督,我叫孔甫去游说周铭,周铭定会为父报仇而起兵,来进犯河东的齐军又多有折损,必然要往回调,到时候不怕拿不下石鹞关。”
……
东平。李存邺拿到战报,稍作思索,就喊来了苏道夔。“隐匿在各个山寨的儿郎都来了吗。”
“已经集结了。”
“好,你们立刻分批秘密进入石鹞山,齐军要是想撤军,就马上出兵截杀。”苏道夔领命去了。
李符准又叫来了周大虞。“你去石鹞关,把地恶营调走,在稽水河东岸埋伏,等待齐人到稽水河。记住,要有一小部分齐人登岸你再出击。”
周大虞走后,那黑衣男人又从梁上落了下来。“鲁人已经筹备完毕,随时起事。”“好,劳烦老哥,再往随州走一趟,让随州潜藏的弟兄们做好夺城准备。”
……
袁至和萧成带着十万燕军疾驰南下。
燕军副将廖平从后面追上两人。“此事不妥,联军三面进攻就是要魏人首尾不能相顾,河东军利野战,我们南下和齐军汇合决战魏军,此举不妥啊。”
袁至说:“廖将军不要担心,只要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南下突袭石鹞关外的魏军,大齐将士就会和贵军一起夹击魏军。”
廖平坚持道:“至少先休整休整吧,咱们从大同撤军,魏人一定会进行防备,我们得休整休整。”
萧成瞥了一眼廖平。“不必了,魏军也是疲敝之师。万一休整时被魏军察觉。”
廖平说:“萧将军忘了河东之败了吗?老辽东铁骑都打不过河东铁骑,更何况这些新……”
“这些什么?这些和元戎右贤王屡战屡胜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廖平,之前老辽东骑就是砸在你廖家手里。怎么,怕被新辽东骑彻底夺去了风头?”
廖平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听劝,还想快点到,不如你带着你的四万辽东铁骑急袭石鹞关,我带余部在后,还可以有个接应。”
“既然廖将军说要稳妥,这四万辽东铁骑怎么够?廖将军就带着廖家的八千轻骑在后面慢慢休整吧,我再给廖将军拨一万步卒。”萧成笑着说完就催马向前赶路。
廖平看着远去的大军,摇了摇头,向手下下令。“原地休整。”
……
十日后,石鹞关外。
斥候飞奔到李存邺所在营帐。“燕军南下,离我们不过百里!”“什么?大同的燕军不是撤了吗?怎么又南下了?”李存邺站了起来。
裴准苦笑一声“呵,怪不得齐军不突围,算漏了一步。袁基也真是大胆啊。我们先行迎战,上将军敢让我们在这里待着不怕被联军一口吃掉,一定有所安排。”
石鹞山,苏道夔看着山下飞驰而过的燕军皱了皱眉头。过了一会儿,苏道夔学了一声鸟叫,石鹞山上一片鸟鸣。不多时,苏道夔带着一队骑兵向石鹞关疾驰。苏道夔驾马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一柄长刀。长刀刀型奇特,刀笔直略有弧度,刀柄就有一尺多,刀刃更是有三尺多长。
燕军突然杀来,石鹞关内的齐军也倾巢而出。魏军陷入了苦战。
封寇平带着河东骑兵,宇文及都带着北地骑兵与燕军对冲。李存邺、赵小成、马元礼、崔逸带着步军和恶虏营抵挡齐军。
萧成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他能感觉到和自己手下辽东铁骑对冲的魏军越来越少,他内心的豪情油然而生。突然,他听到后面一阵混乱。他愣了愣神,就看到了另外一路骑兵直直的劈入燕军。为首的是一员小将,拿着一柄像刀又像枪的兵器。那小将就像杀神在世,所到之处卷起阵阵血雾,不少燕国骑兵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没有一个燕军士卒能拦住他。
完了,萧成知道燕军要折了。骑兵对冲讲的是一股气,看谁能把这股气拼到最后,现在突然出现的这路骑兵就像是一根针,捅漏了燕军的气。
“快!后军变前军,拦住那队骑兵!”萧成嘶吼着。
苏道夔没有和燕军纠缠。他带着手下径直凿穿燕军冲向了李字大旗所在。
李存邺也注意到了战场的变化。“向燕军压过去!那边有援兵!”
封寇平、宇文成化两个人借势打穿了燕军,又立刻压了回去。燕军被死死围住。
万余兵马从北面杀来,是廖平。“带大帅走!”萧成借势突围。
袁基想要吐血。本来是一片大好的局势,怎么魏人就杀出了一支奇兵。他看着远处摇曳的李子帅旗,叫来了身边一个护卫。
“听说你们东莱峰是武林第一宗?看到那个人没有,对,是他,我要你取他首级。”那护卫点了点头,从身后拔出了两把剑,双脚轻点马背,纵身向李存邺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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