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林文森向着阁楼上望去,看到一个人靠在木雕的窗户边,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竟是一张戏剧里青衣的脸谱。
娇艳,美丽,动人,还有冷傲。
心头一惊,这个人……他看到我杀人了,那他看清楚我的样子了吗?
这个念头闪过,林文森有片刻杀人灭口的冲动。
可隔着黑夜远远相望,虽然不是看的那么清楚,但对方看起来没有丝毫目睹凶杀的慌乱,反而还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这个人怕不是普通的戏子,林文森想起了神社里面教过的一位神灵。
序列6‘南瞻戏傩’。
‘南瞻戏傩’是很另类的神奴,需要两人一同拜神,可以是一男一女,也可以同男同女,在成为神奴后,则必然会是一男一女。
也就是说,存在变性的可能,得看机缘,男的是武生脸谱,女的则是青衣脸谱。
最出名的莫过于神殿的‘南瞻戏傩’李青歌。
相传,李青歌也是井州人,会是他吗?
不管是不是他,林文森加快了脚步,迅速离开了。
他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前往‘青青柳风’。
还有一人要杀。
‘青青柳风’内,陈建兵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兄弟几个都已经喝的有点高了。
“建兵,你这就走,不留下来过个夜?兄弟给你找两个嫩的。”
陈建兵醉醺醺的摆手,“那些有什么意思,我给渔帮的二头说好了,今晚去渔船上玩渔家女。”
“那叫一个嫩。”
一众兄弟听完,立刻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会玩,那渔农没意见吗?”
“有意见弄死。”
陈建兵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跌跌撞撞的出了‘青青柳风’,想要拦一辆黄包车,却没看到。
应是太迟了,黄包车都下班了。
他看了看天色,一轮圆月当空,只有零星的乌云轻轻飘过,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渔农的老婆,穿着翠绿的裤子,可能太小,弯腰的时候紧紧裹住臀部。
那臀,胜却人间无数。
他尤记得那女的还很能干,会撑船,还会打鱼,圆润的脸庞上挂着汗水,用手背轻轻擦着,笑颜如花。
想起这些,他心头火热,大步流星的往北滩河那边走。
“陈长官。”
一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夜色有些暗,他看不太清楚,眯起了眼睛往前凑。
只见那人身形有些消瘦,等他慢慢靠近,才看清楚样子。
“林文森。”
“你小子。”
陈建兵应是喝的有点多,胆子也很大,完全没感觉到异常,“你小子怎么来了,找我们跪舔来了?哈哈哈……就你这孬种的样子,也想当我们的头。”
“是当不了。”
随着林文森不断走近,陈建兵发现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手提的公文包,这个包有点眼熟。
他想看清楚一些,却是酒喝的上头有点眼花,手提包都出现了重影。
这时突然一股冷风吹来,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继而视线顿时清晰了起来。
“你这手提包,怎么这么像陈头的。”
“对,就是他的。”
陈建兵还是没反应过来,“陈头把钱给你了,以后好好干,跟在我们后面,总有屁吃的。”
“你们钱不少啊,居然有六千。”
六千?金额不对。
陈建兵是老总心腹中的心腹,他虽然不清楚具体金额,但知道,上交的钱绝对没有这么多。
大概三千左右。
越想越不对,首先是金额,其次陈头就算把钱给林文森,也不会连包一起给。
语气变的凶狠:“陈头在哪儿?”
“死了,前面的巷子里。”
陈建兵冷笑,“放屁。”
陈振生什么实力,武道四境,除非神奴,一般人就算拿枪偷袭都未必打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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