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出村庄的那一刻起,若有若无的窥伺感萦绕在心头,一阵肆意张扬的笑声传来,似是嘲笑,似是欢迎两个无知的羔羊踏入迷连。
二人眼底神色各异,并肩走向了那未知的远方。
自打从封羊村出来,迷雾就没出现过,深山老林的,也无法辨认方向,只能不断向明显有角度的斜坡上攀登。
就在二人原地休息的时候,林中鸟鹊惊起,两人同时面露怪异之色,扭头向一个方向看去。不多时,两道人影鬼鬼崇崇的足入在森林边缘的一丛灌木后。
(别问怎么找到的…狼哭鬼嚎的那么大声隔着几百米都听到了)
一眼望去,面前一片平坦,一个人伫立在一块石碑前。
看身形,范忌认出来了这人就是山神庙那个眼镜仔,夏天尧戳了戳范忌,范忌发现眼镜仔的身旁站着一个与神庙中类似的大兔子,只不过在细微处有些区别。
那只笑的夸张怪异
这只并无面容,但透出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
眼镜仔拿出不知道在哪得到的刀,一刀割开掌心,一旁的哭面兔再一次嚎叫起来,这次悲愤的气息又浓郁了些。
感受着泪腺传来的感觉,和墓碑传来的波动。二人面色严肃,对视了一眼,冲了出去,目标很明确,范忌直奔哭面兔,夏天尧用一块石头打断了眼镜仔的动作,随后欺身而上。
另一边的范忌则只能疲于应对铺天盖地的污丝。看着略占上风的夏天尧,范忌目光一凝,掉转方向向正在交战的二人跑去。
就在范忌快接近夏天尧时,脚下一个踉跄,身后污丝速度瞬间暴涨
“哼,上钩了”
本来将要摔倒的范忌猛然向前一跃,扑开路径上的夏天尧,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这次攻击,但去势不减的污丝直楞楞的扎进了眼镜仔的腹部。
电光火石间,利用视野盲角重创敌方一人的范忌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后与夏天光耳语了两句,一点没有把哭面兔放在心中的样子。
似乎是范忌小瞧他的态度激怒了它,哭面兔子又一次发出了尖锐的哭声,这一次,周围的悲恸气息达到了顶点。
二人纷纷楞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的充满眼眶,泪水模糊了视线,下一秒,一股巨力从身上传来,趁此机会,哭面兔直接将范忌拉了过来。
感受着在身上疯狂游走的污丝,范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左手悄悄背至身后,听着哭泣声越来越近,就在此刻,范忌突然暴起,掏出在神庙时捡的打火机,向前一推,摁进了哭面兔的胸膛
霎时间,大火瞬间在哭面兔身上蔓延开来,烈火焚身的哭面兔不禁后退着,身上的污丝也开始胡乱拍打,再也无瑕顾及范忌,趁机脱身的范忌迅速拉开距离。
他很清楚这场大火或许可以重伤它,但绝对无法杀死它,得到了缄默的范忌对规则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在这座山上,身为规则的一部分,本身就是近乎不死的,除非,它主动放弃权柄!
这时哭面兔采取了断臂求生的方法,失去了左侧的一半身躯,胸口更是留下了一个焦黑的印记,一旁眼镜仔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到时机已至的夏天尧迅速接近,不待眼镜仔反应过来,一脚把它踹向了哭面兔。
范忌在哭面兔无面的脸上看出了惊喜,心中警铃大作
当然……
是假的。
兔子用污丝将眼镜仔揽过去,一道道仅存的污丝争先恐后向眼镜仔身上涌去,像是在编织一个小型的玩偶,没多大一会,一个类似于木乃伊的类人物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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