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只希望少数人知晓,你等明白吗?”年轻少主言道。
“谢公子请放心,这几位都是我的心腹,此地之言可保安全。”霍迪龙低声恭维道。一旁的陈景云也连连点头,默许同意。
“我父有意在南方培养自己的关系网络,可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初次踏入江南,还是要请个知根知底的人牵个线搭个桥才是,如果能意气相投,共谋大事就更好了。陈景云投我父门下多年,多次提及‘靖刀门’霍门主为人武功盖世、诚信可靠,辈分和声望在武林中也很有地位,如果此次能投入亲王家麾下,那我真是如虎添翼,即可在江南大展拳脚。”言到此,谢公子侧眼望了望霍迪龙停顿了片刻,接着说:“还望霍门主细细琢磨此事厉害,莫要推托,我也好向我爹回话,他老人脾气大,一旦动怒起来,你我都难以应付……。”语声一落,这谢公子侧脸向陈景云使了个眼色。
还不等霍迪龙接话,只见陈景云上前圆滑的说道:“师兄…以‘靖刀门’中的人手,要想出人头地,艺压江湖重门派,恐怕不易吧。我也有所耳闻听江湖上说,最近咱们门派为了拉地盘抢生意得罪了不少官府衙门和门派中人,很多人可都恨不得从江南逐走‘靖刀门’,街边的茶楼都编成了说书,传言师兄藏头缩脑、胆小怕事,听到‘青山派’的灼岩子要为本门派弟子报仇,吓得加入了‘神明教’,还嫁了侄女,以求平安,不知师兄可有这事……”
还没等陈景云说完,霍迪龙一拍桌子应声而起:“哼!…简直欺我太甚,区区青山派的灼岩子能奈我何,还不是江湖各门派见我‘靖刀门’这几年气势冲天,都想压制住我。岂能让他们如意。入‘神明教’之事,主要是原于我那侄女,他父母离世的早,我送她在川内精学武艺之时,赶巧被‘神掌昆仑’—度云穹的儿子度梓俊看上了,这小子请人几经来此说媒,我也是难于推脱。我前思后想,如今度云穹也是江湖上数得上的人物,算是个英雄豪杰吧,小女嫁过去也算体面,况且她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我一个叔叔怎么也得给她找个好婆家。如今‘神明教’乃武林第一大教,威望地位不可比拟。那一阵子我‘靖刀门’中确实出了几件大事,抢了几个商铺、客栈也得罪不少人,度云穹愿意替我担下这些小事,条件就是加入‘神明教’、把侄女嫁过去。虽说是加入‘神明教’,实地里我俩早已商议好,‘靖刀门’仍是我的,‘神明教’无权奈何我。这样一来,倒是找了个大树当靠山。不过话说回来,我没经侄女她同意执意要把她嫁给度家,搞得现在她一人离家出走了,至今还不明下落,我派出的家丁也音信全无,度云穹一直盯着这事,我这阵子也正忙于此事,所有眼前的事都放下了……哎,少主啊,您莫要听些街边卖唱艺人的传言啊。”
“原来,有这么多隐情,看来江湖传闻实数无稽之谈,师兄也别太着急了,您的侄女可是从小收养的那个小女孩,您哥哥遗孤?没想到竟然被度云穹的儿子看上了。依我看,到是门好婚事。你既然入了‘神明教’,他们教徒众多,遍布中原内外,应该找他们帮帮忙,那样的话,找到你侄女到也不难……”陈景云忙劝解道。
谢公子停顿片刻,言道:“霍门主‘靖刀门’的家事,我不好过问,你自己要尽快处理好,而我父亲所拜托之事,你意下如何哪……”
霍迪龙听到这,抱拳恭敬说道:“承蒙王爷和少主厚爱,难得成亲王看得起在下,无论今后做什么事,就算是赴汤蹈火,我霍迪龙一定鼎力相助……”
“哈哈哈……”谢公子闻听开怀大笑道:“霍门主真精明人也,来…为我办事…自然不能亏待你们。”话一落,手中扇子向‘罗摩玦’一摇,‘魔挲僧’从怀中掏出数十张银票放于桌上。“办事之前打点好一切,这点费用够用上一阵子,过阵子,你自家收入也会丰盈许多,罗摩玦……”音声一落只见‘魔挲僧’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银面牌匾,放于桌上。
谢公子指着那个小牌子,笑了笑又说:“拿了这面银令牌,江南周边三省官吏都会相应照顾你们,无论货运、海运‘靖刀门’如需要少数船只可免于检查,按规矩通行。如今后有给‘靖刀门’找麻烦的事,可凭此令牌通知江南总知州‘刘志远’刘知府,他是我父门徒,早已打好了招呼,江湖路子行不通,我们就换路子从衙门行事……”
霍迪龙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接过银令牌,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又看,向门中几位舵主说道:“没想到谢公子想得这么周到,今后我们水运盐、茶、粮食、布匹可方便多了,还真得感谢少主,您放心,今后只要亲王吩咐我等,我等静听您调遣,一定全力相助……”
谢公子笑而不言。
‘雁刀冥’—陈景云连忙顺手指向那位僧人说道:“师哥,忘了给你介绍这位,这位乃是塞外‘魔挲僧’---罗摩玦,在塞外享有盛名。此次与我一同护送少主下江南。”
霍迪龙上下打量罗摩玦一番,心中暗想:这位看起来破破烂烂,外形甚是邋遢,没想到他竟然是堪称塞外四奎之一的‘罗摩玦’,真是人不可貌相。
“久仰,久仰……高僧大名,在中原一代,塞外高僧的名号可谓传播久远,只听过传闻,还是第一次拜见您本人啊,有幸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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