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的鬼气随着他的走动侵蚀着茫茫白雾,低声呓语:“宝宝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那我捉到宝宝后要给我奖励哦。”

池林有些困扰,似乎怕傅向阳被吓到一样小声说:“宝宝是喜欢触手还是喜欢催眠呢,两个都来的话宝宝会不会接受不了?”

白雾依旧,甚至有了反过来净化黑雾的势头。

池林鬼气躁动,他按着自己不住跳动的右眼,笑容扩大,十分森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宝宝在梦里和其他狗男人待在一起,我会先把他头砍下来……”

“再在他的尸体旁边玩哭你。”池林笑眼弯弯,看不出是期待还是生气愤怒。

池林的脚步停下,层层纱幔后人影显现,只是一个轮廓池林也知道那玩意不是他家夫人。

情形如自己所想相同,池林脸上青筋暴起,语气讽刺:“哈,你对得起你脖子那颗秃头吗?得道高僧就是半夜跑到我家夫人梦里?真是不知廉耻。”

只见纱幔风起,慧真端坐其内。

他目上白绡贴合,雪白的僧袍绣工精致,隐隐泛着云纹,身上挂着两三条质感光润的佛珠,双掌合十,周身环绕着金色的佛经字迹。

慧真停下念经,身上金光依旧,他并未抬头,而是缓慢说道:“梦里扰人清静,施主并不是良善之人,又有何资格说我?”

傅向阳并不在此处,但池林不会认错,这里就是傅向阳的梦境。

池林看向慧真身后,雾气散去,悬浮的经文化作一面墙壁,不知是否真的出于保护意义,慧真把里面的那方小小天地围了个彻底。

说着是抵御外敌,谁知道这心思深沉的对傅向阳有没有别的想法。

池林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阴沉道:“那张系在我夫人身上的符咒主要作用并不是驱除我,而是在我夫人下了标记,秃驴,你真是好样的。”

话音未落,池林对着慧真就出了几个杀招,被慧真一一挡下,慧真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心思粗俗,也难怪你会被向施主讨厌。”

慧真戳人痛点可以说是对症下药,现在傅向阳可不是正因为池林总是动嘴又动手,在和池林冷战嘛。

虽然傅向阳并不是对池林厌恶到了极点,只是想冷着让他考虑自己提的三条规矩。

但这也足够让池林想起来傅向阳毫不犹豫地跟着傅友笙就走了,看都没看他一眼,非常不爽。

说实在的,如今的池林对上慧真占不了上风,尤其是傅向阳的梦境被他改造了一部分,场地对池林十分不利。

但池林从来就没有怕过,从一开始与鬼交恶杀鬼就是。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池林自知死不了,自然没有那些顾虑,打法也都是不要命的招数。

无数钢铁般的丝线交织成一座牢笼,将端坐的慧真锁得密不透风,一旦接触到人体,这座笼子便会像榨汁机一般把人碎成肉酱。

慧真表现似乎游刃有余,甚至那稠密的丝线都快压到他身上时,慧真掌心微动,合上放于桌案上的经书。

翌日。

傅友笙先睁开眼睛,比起睡前,他和傅向阳的距离近了几分,只是中间还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没有碰触。

傅友笙有些遗憾地收回眼,床还是宽了。

之前还没分房间睡的时候,傅友笙可是每天都能在怀里找到一个暖乎乎的小团子,香香软软的黏着不放。

起初小傅友笙还不太适应这个热度,还是会下意识往后躲,后来就很诚实地主动伸手把睡得好好的小团子抓进怀里。

以至于小傅向阳一直对自己无法改掉奇异占床睡姿有些愧疚,白天就更黏小傅友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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