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秦骧和顾廷烨左右而坐。
“真是想不到堂堂东昌侯府竟然如此不堪,不知秦兄弟接下来准备如何?”
顾廷烨面色愤慨,骂完后,对着右侧的秦骧关切地问了一句。
如今恶气出了大半,秦骧只想避避风头。
可不能学孙策,自衬勇武,行无谓愚蠢的险事。
思索一番后,他回道:
“我准备明日与师父禀明,然后暂住他老人家府上。”
顾廷烨双眼一亮,不由赞同道:
“这是个好办法,你只要在英国公府,些许阴招便无法近你身前,不过日常还需小心些为好。”
想着顾廷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来操心自己,秦骧板着的脸便笑出声。
“哈哈,你这人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至少还喜得师父帮衬。”
顾廷烨一想也是,挠了挠头,随后脸上突然带着狡黠道喜:
“那我就在这里祝秦兄弟你早日建功立业,到时候千万帮衬兄弟一把。”
秦骧看着他那贱兮兮的表情,没好气道:
“看你这表情可不像道喜,别是心里憋着一股酸味。”
顾廷烨脸上没绷住,随即大笑起来,笑得让秦骧也没忍住。
好一阵子过后,屋内消停下来。
顾廷烨也无心再逗留,起身对着秦骧告辞:
“秦兄弟,我大后天便要离开,到时候你就别来送行了,就此告辞,还望珍重。”
秦骧也不矫情,抱拳道:
“我这情况确实不适合送行,望顾二郎你一路顺风。”
一番见礼后,石头拿着黑色福纹外袍,跟着顾廷烨向厅堂外走去。
秦骧将主仆两人送到院门外,目送着顾廷烨披上外袍,跨上马背,被石头牵着离开。
“希望你我皆能顺顺利利。”
秦骧暗叹一声。
当马影消失在巷中,这才关上院门,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
鸡尚未打鸣,三只隼还在打着瞌睡,秦骧便爬床而起。
天色还是黑压压一片,但他心中有事,却是睡不着了。
院中水井的水不能喝了,他得警醒着些,别让家中孩子早起喝了。
不过干站着,也是闲着无聊。
秦骧操起院中扫柳絮与灰尘的扫把,便练起枪来。
院中哗哗声作响,扫把枝条之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直至橙光耀世,鸡鸣声再起。
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秦骧放好手中扫把。
看着揉着眼睛出屋而来的刘法和毛猫,秦骧打起招呼。
“你们两人先过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刘法牵着毛猫快走,没几步就到了跟前。
“兄长,有何事?”
秦骧指着水井,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这水井昨日被人下了毒,如今是不能喝了,等下你妹妹们起床,一定别让她们喝下。”
刘法和毛猫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两人甚至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
秦骧看着颇有童趣的动作,笑了一声,然后捏了捏两个小子的脸蛋。
“好了,不是做梦,水井里的水不能喝,一定要记住,我这就去别人家先打一桶回来。”
刘法抬头看着秦骧,面露忏愧,眼泪珠子说掉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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