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原主此前染病欠下了一屁股的药钱。
否则,他也不会答应替惹是生非的本家东昌侯嫡三子守城一个月。
也正是这个家伙,让他被疯狂针对了一个月。
好在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他后面再也不用来守城。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穿过街坊,秦骧走到东昌侯府前。
东昌侯府外,有一对显眼的大石狮子,狮子口下站着一位老者,正是侯府的管家。
他手里拿着契约和十文钱,看着秦骧到了,面上露出笑容。
老管家快步上前几步,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已有六十多岁。
“小郎君,这是画押的契约,这是十文钱,你都收好。”
秦骧一一接过,等细细看完手中契约,确认无误,便作揖要告辞。
老管家却张口喊住他。
“小郎君,听闻你有投笔从戎的想法,我家侯爷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这些日子,你应该能感受到军中的劳苦,秀才功名来之不易,莫要自误!”
秦骧默然转身,对着老管家鞠了一躬。
随后,他果断抽身而去。
老管家看着秦骧的背影,笑容消失,目光闪烁着冷漠。
看了很久,他才缓步走进侯府侧门,前去找东昌侯复命。
走街串巷,一路思索。
秦骧一时间也不知东昌侯这是几个意思。
作为本家,东昌侯府已然衰落,几代子弟都没有能扛鼎之人。
若他是个有本事福气的人,必然会分走当年与东昌侯府有旧之人的情分,甚至另起一脉。
这肯定是东昌侯不愿意见到的。
秦骧叹了口气,倒不是他心脏,有意抹黑东昌侯。
而是老东昌侯的子女人品都不佳,个个自私自利,这是有目共睹的。
他越想,越觉得老管家的话是警告。
今后得预防着点东昌侯府的小动作。
正想着事,一时间秦骧也不知自己走到哪了。
突然,一声喊骂声传来。
“那个身着黑衣的,你丫快走开,莫要挡路。”
秦骧被大喊声惊醒,一看路中无人,正有一队兵士向着自己跑来。
路边的人纷纷向着秦骧提醒道:
“小郎君快来这边,湘王等会要到,军爷正在清街,以防有人被马匹冲撞。”
秦骧抱拳以谢,大步走去,混入人群之中。
兵士看着人走了,也停了下来,继续维持路两侧秩序。
过了一炷香时间,天色已黑。
路边燃起一排排的火把,倒是让夜里和白昼相似。
城门外开始响起杂乱的马蹄声。
伴随着一声“恭迎湘王回京”,马蹄声近了起来。
整条被火把照亮的青石板路都在响动,路上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很快,一匹匹健硕的骏马踢踏在街面上,出现在众人眼中。
湘王须长发黑,身姿挺拔如松,端坐于一匹赤红色宝驹之上,一手轻挽缰绳,一手自然垂于身侧。
他居于队伍中间,左右皆是护卫。
一身华丽蟒纹赤红袍格外吸睛,金边蛟纹通天冠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微橙光,与他身上的绿翡翠玉佩交相辉映。
缓行于青石街道之上,湘王神色肃穆,眉宇间又隐隐透着些许傲然之气。
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两侧,百姓们目光中满是敬仰之情,紧紧追随着这位异姓王爷的身影,久久不愿收回。
秦骧望着百姓们那满含尊崇的目光,再凝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威严场面。
从小与参加过志愿军的爷爷钻山打猎,大时又为祖国戍边多年的他,心中不由俱怀逸兴壮思飞。
大丈夫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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