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月如坐了两圈,就已厌倦,父女二人返回桌边。牛文正随口问道:“坐这个要好多钱啊?”牛荣华面色一沉道:“你猜?”牛文正从五元猜到二十元,牛荣华伸出五个手指,语无伦次地抱怨道:“五十,一圈。你老爸我不是出不起钱啊,就是不习惯被人当猪宰。要不是你妹妹要坐,啊,想到难得出来一回……”

用餐、休息完毕,三人又再出发,按景区地图、沿路向内山方向行进。这高梯山名不见经传,却是又高又宽,三人直走到傍晚,也没走出外山。牛月如体力不足,大半时间都由牛文正或背或抱,还不住地乱动乱叫。牛文正负重不下五六十斤,再行陡峭山路,几有升天之感。牛荣华虽无负重,却缺乏锻炼、又上了些年纪,同样走得骂娘赌咒。无奈之下,牛荣华带二人到途中一家宾馆投宿。此地条件平常,价格却是外界的五六倍,牛荣华咬牙切齿、好不心痛。

当晚牛荣华借用宾馆的传音石,和云宿派的某人联系,约定次日对方派人来此相接。又与家里联系,被白玉贞一通好骂,当真声震屋瓦、气冲霄汉,不光宾馆服务员、连其他房客都聚拢来围观,个个兴高采烈、交头接耳。牛荣华平时极重形象,此时走不敢走、躲无处躲、理无从讲,身心遭受惨烈煎熬。牛文正与牛月如将房门微开、偷听战况,初时尚且幸灾乐祸,但越听越不对,大半内容都是指责父亲教子无方,儿无用、女不乖,不由面面相觑、面如土色,急忙关门逃避。牛荣华将近半个时辰后方才回房,脸色青黑、如遭雷劈,父子三人无话可说,关灯睡觉。

次日清晨,牛荣华起个大早,将儿女都摇醒,要带二人去观山间晨景。牛文正一看父亲一脸倦容、显是没有睡好,十分心疼,当即力劝父亲再睡一会,说罢又蒙头睡去。牛荣华心中一片孤寂,仰天长叹,独自出门不提。过了不知多久,牛文正又被摇醒,一看天已大亮,连忙起身。父子三人下楼吃早餐,那宾馆却不提供,只好回房消耗背包中的存货。

吃完早餐,那云宿派的接引人不知何时才到,三人百无聊赖,出门游逛。这山间景色虽美,也不耐久看,三人又不敢走远,只好在附近找到一个石桌,坐下打发时间。坐到穷极无聊,牛荣华想起对方可能会通过传音石联系,三人又起身返回宾馆。一来一去虽消耗不少时间,那人却还是未到。牛荣华从前台买来一副花牌,与牛文正玩起茶坊里流行的“砸金花”。牛荣华经验丰富、技法老练,把牛文正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将胸中积累的郁闷一扫而空,至于儿子一脸的阴郁苦涩、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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