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对自己这桌的宾客告声失陪,端酒来到林冲这一桌。
他先跟林冲敬了一杯道:“可是林县尉当面?”
林冲一饮而尽,道一声:“正是。”
西门庆委婉道:“怪小人招待不周,未来的及亲迎,让林县尉所坐错了席位……”
西门庆要表达的意思是:这里不是你坐的,你该去外面坐。
可话还没说完,外面迎宾的小厮又高声报号:“李知县到——”
西门庆听了暗道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
他放下酒杯,略一整理衣服,便急忙出去迎接李知县。
按说县令只比县丞、县尉高一品,西门庆却区别对待,将县令安排在厅堂就坐。
其中原因,还是县官不如现管。
对于西门庆来说,这位李知县,既是县官又是现管。
无论他西门庆在上面有何等关系、何等人脉,李知县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他走出来迎上李知县,暗自思忖此时大厅上已经坐满,如何安置他才不至于尴尬。
实在不行就将他安置到自己的位置上。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一桌都是州府来的官。
让李知县坐在那里,就显得他官职最小,如此一来,怕他以为是自己故意给他难堪。
可也不能让他在外面就坐,这样一来更显得瞧不起他。
转瞬间,数个念头萦绕西门庆脑海,却也没个决断。
心中只恨这个新来的县尉不懂得规矩,打乱自己安排。
他陪着李知县刚走到厅堂门口。
却见不懂规矩的林县尉已经起身离席,走了过来。
“下官林冲见过李知县”林冲李县令施了一礼,又对西门庆拱手道:
“多谢西门大官人款待,林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西门庆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林冲拱手道:“恕不远送。”
说完不再理会林冲,转而引着李知县在安排好的席位入座。
林冲走出来大厅,去叫时迁,公孙胜要走。
他摸了摸身上说道:“荷包好像落在席间,我且去找找。”
说罢又回到大厅,到李知县这一桌低头转了一圈。
最终在李知县座位下捡起荷包。
他将荷包揣在怀中对李知县和在座宾客道:“不慎将此物遗落,打扰。”
说罢扬长而去。
李知县本不知林冲在这桌坐过。
在座的宾客也没有多嘴的主动说,都权当不知。
现在见林冲这番动作,又结合刚才他对西门庆说的话。
李知县何等精明,此时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刚才就坐过自己的席位。
再看面前筷子与碗碟虽然是干净的,可距离自己最近的菜都少了大半。
而桌上距离自己远的菜,还都是一口未动。
这下,李知县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李知县心中大为恼怒,西门庆这厮就是这般待客的?
不就是攀上了朝中权贵,当了一条好狗,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真是大胆,这不是藐视自己还是什么。
当下李知县立即起身,也不与西门庆打招呼,起身便走。
刚在林冲又返回时,西门庆便感觉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这事还是让李知县知道了。
这下是彻底将李知县得罪,西门庆又急又恼。
好好的乔迁宴,被可恶的林县尉给搅闹,还得罪了本县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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