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心里瞬间转过许多念头,寻思如何回答,才能免挨这顿板子。
同时还能兼顾做实武松罪名,不得罪上面的大人物。
若是此时招认多出来的货物,是从张丁手中购得。
势必会导致计划失败,从而得罪上面那位。
到那时,这位大人物救不救他先不说,他本身还会因为欺瞒案情,罪加一等。
为今之计,只有咬死货物就是武松卖给他的,才会有一线希望。
张丁在一旁听得也有些惊慌,心里把各路神仙佛爷求了个遍,只愿王大这厮不要把他供出来。
王大一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
“回老爷的话,小人不敢欺瞒,是小人一时紧张记错了。小人从武松手上购得货物共一千一百斤。”
张丁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果不其然。
滕府尹彻底受不了此人胡说八道,一拍惊堂木道:
“还敢再狡辩,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王大还不自知,仍然求告道:
“府尹老爷饶命啊,小人句句属实,没有任何欺瞒。”
滕府尹说:“你没脑子,当本官也没脑子?你口供上说,当日武松独自一人带了货物,来找你发卖。我且问你,就凭他一个人,如何将一千一百斤的货物运过来?”
王大顿时发现自己失言,又狡辩道:“小人忘了说,他是分了几次运送,不是一次。”
林冲听了王大这没脑子的话,立时驳斥:
“案发地距此地有一日半的路途,运送重货两日都不够。往返两次至少要七八天,武松兄弟自来京后,就在师傅周侗府上伺候,从未离开,府上众人都能作证,何来往返两次运送之说。”
王大被林冲这番话辩的哑口无言,再想不出该如何狡辩。
滕府尹此时已经不耐烦,他对衙役挥了挥手。
如狼似虎的衙役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就将王大拖到堂外。
两个衙役将王大裤子褪到膝盖,露出又白又大的两瓣。
另有两个衙役,抡起大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上面,直打的王大鬼哭狼嚎。
任凭他如何讨饶,也无济于事。
滕府尹不管外面如何棒打王大,直盯着张丁问道:
“本官再问你一遍,那货物到底是被草寇劫走,还是被你私自发卖换钱,从实招来。”
这话问的张丁心里一紧,他听着外面王大惨叫,顿时慌了神,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林冲冷眼看着他说道:
“你不说自有人替你说。”
说罢又转对滕府尹施礼道:
“府尹大人可传两个东瀛人上堂对证。”
张丁一听两个东瀛人也被抓到案,心知自己发卖货物的事瞒不住了。
即使两个东瀛人不说,那王大吃了这顿板子,回来也要将他供出来。
现在张丁心里十分后悔,悔不该当时见了武松,去报官捉他。
当时只想着捉了贼人,回去面对主家也有个交代。
如今看来,还不如拿了卖货的钱,直接远走他乡来的干净。
他更后悔收了陆谦的银子,第二次去状告武松。
若当时不贪图陆谦的银子,此时自己还不知在哪里快活。
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事到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眼下张丁权衡利弊,想着怎么能够避重就轻,将自己的罪过往小了说。
此时衙役押着两个东瀛人,已经来到大堂。
张丁看到二人,灵光一闪,转念间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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