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上一块青迹,遇黄时需千万小心,以防应了青黄不接之祸,断送了前程,”
杨志听了他的话,心下纳闷,青黄不接说的是两季粮食接应不上,跟我脸上青迹有什么关系。
正待细问时,和尚鲁智深却不耐烦了。
鲁智深打了个酒嗝,质问道:
“你这老道的嘴比老鸦还臭,怎的谁问一你,你就说谁有祸事。来来来,你且看看洒家有没有祸事。”
公孙胜也不怕他,直言不讳道:“大师傅虽是佛门清净之人,也需防范小人作祟。虽说祸事不会寻你,可你却会闯祸。”
鲁智深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洒家整日就呆在这菜园子里,也不出门,何来有小人作祟。”
正说着,菜园子外来了几个小僧,告鲁智深道:“首座师兄让我等今日来取菜。”
“让他们送到寺里就是,何劳你等下来亲取。”
鲁智深看守的菜园子,需要每日供应给大相国寺十担子蔬菜。
每日里他都派给张三李四等人,负责送到寺里。
余下的菜,便由他自行用度,或是发卖,或是吃了,自没人管。
那小僧道:“首座师兄今日让我等来取菜,顺便找师兄拿供奉。”
鲁智深一摆手道:“十担子菜已经备好,你们取走便是,找我拿什么供奉。”
一个小僧见人多,便凑到鲁智深耳边悄声道:
“师兄刚来,不知道情况,寺里职事僧人无论饭头、茶头、塔头每月都要给首座交一份供奉,师兄身为菜头也不例外。”
鲁智深闻言,心下这才明白过来,几个小僧这是来替首座索贿的。
菜园子产量不小,每日供应了寺里十担子菜蔬之后,还有不少的盈余。
可鲁智深却没积攒,这些盈余除了他每日吃喝用度。
其余的,都被鲁智深分给了,张三李四等在菜园子帮工的人取用。
莫说鲁智深不知道规矩,没有积攒。
便是知道规矩,也不屑给首座行贿。
“你等回去告诉首座,就说洒家没钱给他供奉,以后也别再来要。”
几个小僧面面相觑,提首座收了这么久的供奉,鲁智深这样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寻常哪个职事僧人见了他们,都是乖乖奉上银钱。
一个小僧面露难色道:
“师兄行个方便,胡乱给些银子应付便罢,让我等回去也能交差。”
鲁智深一拍桌子道:
“洒家都说了没钱给他,休要再聒噪。”
小僧被他凶神恶煞的一嗓子吓住,却怕回去无法跟首座交差,都不敢走。
卢俊义见状,便要让燕青拿些银子打发小僧去。
燕青正要拿银子,却被鲁智深拦下:
“你们不敢对他说,洒家却敢,你等带洒家去见首座,今日便与他当面说个明白。”
鲁智深本就看不惯这等腌臜事,更不会开这个头乖乖拿钱。
再加上吃多了酒,不免冲动起来。
他对在座好汉道了一声失陪,便起身走了。
到寺中时,首座弟子圆化正在接待一位妙龄女香客。
鲁智深才不给他留情面,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别人,站在门外嚷道:
“你这挫鸟,让人找我讨甚的供奉,且出来与我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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