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入窗,微风过案。

母子二人喝了燕窝粥后,又坐在一起吃核桃仁。

关于白家小姐的事,路赢抛砖引玉地问,路夫人顾左右而言他地答。

路赢悄悄抬眸,烛光微火之下,路夫人的神色愈发朦胧。

路赢抓了一把核桃仁放进嘴里∶“娘,她是得了什么病?”

路夫人轻轻扫了眼窗外,双眸如琉璃映月∶“天色不早了,大郎该回房休息了,早早睡才能长高。”

路赢她娘不想回答,于是借口休息将路赢撵出了房,以至于路赢根本没有逮着机会透露终身大事的意愿。

回到小院,途经二郎房间之时,烛火已熄。

“二郎这么早就睡了啊。”

路赢小声喃呢,又好奇地转到靠近院墙的那一侧,诧异地发现纸窗竟然完好无损。

路赢轻挑眉梢,二郎回来两日了,周疍竟没有再来骚扰他。

看来那狗蛋终于找到事做,不闲得慌了。

路赢转身回了房,却不知此时二郎的床前矗立着一道黑影。

黑影见窗外之人走后,才慢慢收回视线,久久凝视着那个被他用药迷晕的路家二郎。

……

路悯转醒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帐云纱碧幔,昏黄的灯火在帐幔间投下两道赤·裸交叠的身影,帐内时不时传出女子娇喘声。

路悯几乎是一瞬间羞红了脸,他实在听不下去,起身就要离开。

奈何全身酸软无力,使不上劲,跌跌撞撞地又碰到了案几,还好眼疾手快掌住了玉瓶坠地,避免了更大的响动。

路悯咬紧下唇,强忍着,刚走到房门处,便撞在了一个满是酒气的胸膛上。

“不多看会儿?”

路悯闻声抬头,一瞬间便被人钳住了下颚。一双如墨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周疍。

“是你?”路悯想挣脱束缚,谁料周疍将他的下颚箍得更紧,路悯吃痛颦眉,喝道∶“松开!”

“路悯,书白读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审时度势么?眼下这种境地,你还端什么架子?”

路悯攥紧拳头∶“这是哪儿?”

“梨香院。说好要带你来看看混蛋平时都做什么,我怎能食言。”周疍说得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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