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林大人要被惩治的?”
侍人不无讥讽地反问。
贾母一听这话急了,这意思就是没办法了,那怎么能行。她将侍人的反问当成默认,心急则意乱。
贾母厉声对着贾政贾赦道:
“给我想办法救如海!”
真是太偏心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女婿如此好能有什么用?
贾政心中苦涩,心中忿忿不平。
老太太不担心牵连贾府,却担心外孙女和女婿的命运。
贾政躬着身,眉眼低垂地道:“知道了老太太。”
贾赦干脆跟在侍人和林如海后面,看林如海是不是被押走,哪知侍人对林如海不仅很客气,还跟他说轿辇在外面。
这待遇简直了。
侍人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从他旁若无人的态度,进来了也不吃茶,就知他非一般太监。
跟贾府关系好的太监叫夏权,是伺候过太上皇的人。
夏权是司礼监太监,属于掌宫内相。
可以看出皇帝的“孝顺”,就连身边的太监都是太上皇的人。
这位侍人名叫夏守忠。
“公公慢走,老太太有话要说。”
贾母是一品诰命夫人,就连义忠亲王,忠顺亲王看到她也得客客气气。
“老太太有何事?”夏守忠停下脚步,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贾母从怀中掏出一串珠子,塞进夏守忠手里:
“公公见多识广,这串珠子公公帮着鉴赏鉴赏。”
夏守忠推辞:“洒家哪敢收老太太的东西。老太太赶紧收好。”
众人越发以为林如海犯了大事,连珠子都不要,岂不是连收买都收买不了?
贾赦堆起一脸的笑:“此事与贾府无关,还望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
夏守忠“哼”了一声,将脸别开,贾赦一脸的尴尬。
从开始夏守忠昂然而入,最后带着林如海扬长而去。
夏守中自始至终对贾政贾赦冷漠至极。
荣国府的门口停着一辆轿辇。
轿辇不是明黄色,是褐色,低调中透出一丝奢华,蒙得严严实实,轿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起轿。”侍人用尖细的嗓子叫了一声。
贾赦看得心惊肉跳。这林如海是犯了大罪了?
后面传来贾政的声音:“老太太发了话,看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打点就打点。”
贾赦有些愤愤不平,这老太太真是偏心偏得太远了。
还让他们打点,这时应该赶紧撇清才对。
真是老糊涂了,只能想想,否则以出
“那就赶快筹集银两,一千两千只怕打发不了,宫里人什么没见过,得弄点稀有的。兄长那里能拿出多少?”
贾赦差点气炸了肺,他能拿出多少?
一个子也没有!
“不是应该撇清关系,往上凑干嘛?老太太不知道官场上的事,二弟难道也不知道?牵连到贾家就糟了。”
“兄长难道没见到夏守忠的态度?说不定不是坏事,是好事。”
贾政道。心中暗暗叫苦,贾赦若不出钱岂不是都该他出?
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道:“老太太体恤如海,责我与兄长办成此事,千万不能让老太太失望。”
拿老太太来压我?贾赦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他与贾政一向面和心不合,老太太又偏心小儿子,贾赦虽袭了爵,可管家权却在贾政夫人,王夫人的手里。
老太太还将荣国府偏院给贾赦住,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和贾政住上好的院子,对贾政的嫡子贾宝玉视若珍宝。
贾赦嫡子贾琏的媳妇王熙凤虽也管家,可王熙凤是王夫人的侄女。
王熙凤又一向跟邢夫人不和,自然偏帮王夫人。
管家权自然落到贾政这一房。
再加上贾赦没有官职,一等将军只是虚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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