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力量不是来自于天神，更不是地神。那是人类的力量。后来我才知道，‘水母’覆盖下的海洋里，虎鲸群全没了，偶尔有当时没死的，隔了一段时间就都死了。那次之后，我们明白了，也许在人类不经意间，虎鲸就可能集体消失。我们的种族、我们的历史，我们的记忆、我们留给海洋的痕迹……一切都可能会在眨眼间被蒸发掉，就好像我们从没存在过一样。”
小阿莫看着外婆，没说话。他记忆中的人类还是瓦努阿图那些孩子的笑脸，还是大提琴在海上飘荡的声音。
“也许我们就是人类创造的，他们可以创造我们，自然也能毁灭我们。”卡西娜望着阿莫说，“那次恐怖的海上爆炸不止发生过一次，有的是在海中，有的是在空中，有的是在海岛上。一些虎鲸家族开始互相沟通如何应对，渐渐的，虎鲸世界成立了一个联盟，研究生存策略。为了方便交流，这个联盟把使用最广泛的博芬语进行调整，修订为一种更适合现在使用的语言，也就是世界语。因为人类，整个虎鲸世界又联系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网络。你妈妈这次南巡的主要目的就是去联络其他家族，与其他家族商讨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阿莫问道。
“妈妈会告诉你的。”卡西娜望向阿莫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晚上，阿莫又偷偷远离了鲸群。穿过白令海峡的北风在海面呼啸着，海浪中的阿莫上下起伏。他想象不出卡西娜说的巨大的空中水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人类真的这么可怕吗？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人类创造的吗？
他们会毁灭我们吗？
他们为什么要毁灭我们？
妈妈有什么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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