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又大声喝道：“诸君，敢随我赴死否！”
剩余虎贲纷纷将兜鍪扔在地上，齐声高喊道：“杀！”
“杀！”
“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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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垣，靠近上党的一个小县城。
此时已是午夜，城外矮山里升起了几堆篝火。
禹文和毌丘卬此时像死了一般，毫无生气。从城中跟禹文逃出来的两员裨将，一个叫雷禁，一个叫苏璋，虎贲尉护送他们逃跑的裨将名叫凌权。此时三人忙着指挥众人捡柴，将累死的战马放血，分割好用盐码了，准备上火烤。
“少将军，先喝点水吧。”
毌丘卬的脸庞还十分稚嫩，他想到父亲，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剧痛，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颓丧了。
毌丘卬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接过水壶，“咚咚咚”灌了一大口。
“阿文，父亲死了，我们俩要振作。”
禹文揉了揉眼睛，毌丘卬叹了口气，过去搂着他的肩膀，禹文没有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了下来。
凌权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将军，壶关被幽州公孙骜占据，如今我们南行的路已经堵死了。”
雷禁接着说道：“要想回去，只有绕道平津渡，过黄河，从长安绕道回洛阳。”
“可是此时到处都是韩忠手下，在搜捕我们，要去平津渡就必须经过西河城，难啊！”苏璋说道。
毌丘卬沉吟不语，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
“真直啊…”
他缓缓拨动着柴火，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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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董颀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还是个人吗？”
丁祎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刚刚他说了自己躲在房梁上，看到和听到的袁定跟李昶谈话，他却没有说，自己的姐姐。
丁宁死的时候知道袁定是这样的人吗？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俩，柳末被董旋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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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担忧，没想到连着数日广宗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刚刚董旋亲自去刺史府探视，李昶已无大碍。但是另一个消息，让董旋感觉天崩地裂。
一回府，就赶紧把柳末叫到厅前。
柳末走到董旋身前，深深行了一个礼。
“快坐吧…”
“我刚刚去看了，李昶没死。”
柳末闻言有些失望，低下了头。
董旋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看奴仆们都走远以后，他才面色凝重地对柳末说道：“但是另一件事。”
“李昶，已经正式反叛朝廷，受了幽州刘瑾的封赐，做了他的太尉。”
“而那个屠村的将军，我方才知道他叫韩忠，是洛阳原越骑校尉。他刚刚在晋阳击败了朝廷平叛的部队，斩首两万余人，大胜而回，昨日刚刚被敕封征南将军。”
董旋不安地站了起来，用手中鹰头杖不断敲击地面。
“柳末，你们得赶紧走！”
“要出大祸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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