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雅用仅存的一丝理智,看向金恩诺,“哥,伯骑哥他……”

金恩诺严峻脸色稍稍舒缓,温声道:“跟伍少主回去吧,放心,他不会出事的。”

楼道拐角,金族长神色复杂望向伍查纳伦揽着金恩雅离去的背影,从自觉避让人流中快步来到病房门口,脸色阴沉喝道:“除了裴长老夫妇和少主之外,所有人都给我退下。”

木门吱呀一声,大夫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慌张从里面出来,看到金族长,连忙上前禀告,“族长,伯骑将军伤得实在太重了,要不是那巫女给他续命,未必都能活到现在。”

裴夫人像是被谁迎头敲了一棒,身形猛然摇晃了下,扶住墙壁勉强站稳,颤抖央求道:“族长,伯骑跟随您东征西讨任劳任怨那么多年,您一定得救他啊。”

裴长老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顾不得礼节,一下扑到金族长身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族长,求族长无论如何都要把伯骑救活啊!”

“裴长老稍安,伯骑是我的爱将,我必然不会让他有事!”金族长按了下裴长老无力耷垂的肩膀,幽冷转头看向大夫,沉声道:“快去给伯骑饮下一副特制伤药,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摘了你的脑袋!”

大夫龟缩身子,畏畏缩缩回道:“族……族长,特制伤药用……用完了……”

金族长目光一凛,冷喝:“用完了就去取啊,傻愣杵这儿,是让我这个族长替你去么?!”

大夫被金族长的吼声吓了个激灵,一时冷汗涔涔,“是是……我这就去取……”

大夫拖着笨重身子小跑过拐角,抿了一把肥嘟嘟脸颊淌下的冷汗,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抱怨道:“取多了被少主骂,取少了又被族长骂,唉…这破差事真难当啊。”

另一边,金族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猛然一变,转头对金恩诺使了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

一阵冰凉触感在手上划过,金恩雅侧头看去,就见伍查纳伦正单膝跪在她脚边,拿着蘸了药水的棉签,为她细细涂抹伤处。

金恩雅深深盯着他,目光闪烁复杂,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被他再次箍住手腕,他柔声说道:“弄疼了对不对?我轻一点,一会儿就好。”

伍查纳伦手上动作又放轻了些,涂好药水,又凑上去轻轻吹了吹,无奈叹气,“恩雅妹妹,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以后不要这样。”

头顶灯光明亮,映入浓黑剑眉下那双清湛澄澈的眼眸,将那些小心隐晦,不便诉说的情愫映照清晰。

面对这样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金恩雅终于后知后觉好似明白了什么,像是承受不起,她惶恐移开视线的同时,用力推开他落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漠然了语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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