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能把这种话说得那么轻松?
连拥有不断轮回能力的阴森女公爵害怕的东西里都有消失。
她一点也不害怕吗?
心脏蔓延开密密麻麻难言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也许只有记忆未曾失去一个片段的那个自己能明白。
“没有办法避免吗?”
躲起来,不出现,想办法屏蔽掉暗黑大帝和她之间的感应……办法很多的不是吗?
“没有哦,”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谜亚星,这是必然的。”
“你刚刚说‘最后一刻’,暗黑大帝的计划是什么?有一个固定的日期是吗?”
“啊,”真是敏锐,“这一点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到了特定时间一定会知道的问题,提前知道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麻烦。
她不想预留太多的时间给谜亚星思考。
很多甚至更多问题他在往后的日子可以慢慢想,但不能是现在。
“为什么?不论是只能效忠暗黑大帝的原因,暗黑大帝让你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说出来?大家和你一起想办法不好吗?”
他一连串激动的提问,没能让她动摇分毫。
“关于这个,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大家对你并不信任,相信你背叛了所有人,认为你忠于暗黑大帝,对你进行攻击谩骂,这也没有关系吗?”
“相信我有着怎样的选择,这是你们的事情。”
她并不在意这一点。
“还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要随便假设我对暗黑大帝没有一点忠心,我上班做了很多事情!”
怎么随便来个人,都一副她上班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她之前加重电话亭毁坏程度,坚尼明明都有看见诶。
而且,在这次暗黑族占领萌学园,她也是有着突出贡献的好不好?
怎么从同事到受害者,每一个都觉得她没做事?
“好。”
不告诉他就算了。
要不是大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那样,他觉得自己就算失忆了也还是要负点责,他才不想问这些。
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他自己会查!
他根本不在乎她想不想说。
“怎么气呼呼的?”因为她说效忠暗黑大帝?
这话她最近也没少说啊。
只不过对萌学园这边的人说,没一个人信;
对阴森女公爵说,又只会得到一个白眼。
“安心啦,”做人还是要一碗水端平,“虽然效忠暗黑大帝,但我不会忘记和大家之间的友、感情的。”
希望他不要把这种话告诉坚尼,坚尼什么东西都表现在脸上。
他头天知道,第二天暗黑大帝就能通过阴森女公爵知道。
老板多疑难伺候,她还不是很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牢房,过那种连和暗黑气息下棋都不行的苦兮兮日子。
“哦。”
敷衍冷硬的一声。
没有一丝被哄好的痕迹。
比失忆前难哄。
想了想,似乎按照最初设想,让他忘掉所有记忆比只忘记近两年来得可靠。
但她不乐意忘掉所有记忆醒来后,敏感脆弱、可怜兮兮的谜亚星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她。
他就是她的。
不管是失忆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最好不要拿厌恶抵触类的表情对着她。
“就当是我们之间进行一个小小的解密游戏?”
手搭过去。
被推开。
搭过去。
再被推开。
最后趁谜亚星不注意,直接将人整个抱住。
“敢推开,今晚我们就一起在池塘游个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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