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一听这话,当即假装不快的说道,

“什么识趣不识趣的,掌柜,如果没有你的帮衬,我别说通过‘秋考’了,怕是连名额都争取不到,更别说先前还指点我千术,对我照顾有加,这一份情,小子始终是记得呢。”

“不过嘛,”

“我倒觉得‘老哥’‘老弟’这么叫着还挺不错的,亲近,也不生分。”

“那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徐老哥,”

“你可不能怪罪。”

徐有福也笑了,他原本还担心许生通过了‘秋考’,就会变得张狂,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仗义每多屠狗辈,江湖上的白眼狼还少吗?

如今他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知道许生还是那个许生,从来没有变过。

“哈哈哈哈,是我说的不恰当了,许老弟,你尽管叫,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

接着两人又借着酒劲畅谈了起来,从汴州府江湖,到天下事,不得不说徐有福不愧是江湖前辈,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少,每每说起奇闻,都让许生大开眼界,这一顿酒下来,涨了不少的见识。

直到夜色降临,两人都有些醉了,这一场酒局才算结束。

……

……

当天晚上,汴州府,某个略显破烂的院落中。

“好狠辣的手段,明知道是我门生,竟还敢废掉‘罗正’的双手,他真以为通过了秋考,在常世会中有了品级,就能够万事大吉了?”星光映在一个略显苍老的身影上,若是有江湖客在这里,必然能够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没错,他正是汴州府的丐头,‘正小爷’的老师,大名鼎鼎的丐老九。

他虽然是乞丐,但穿的并不邋遢,衣服是绸丝的,手上带着羊脂玉板,竟还显得有些贵气。

此时他正满脸阴沉,看向在痛苦哀嚎的正小爷,

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这时另一个四袋乞丐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抹凶戾,“九爷,要不要去‘罗生堂’下暗花,让左道家的高手去宰了那个小子,反正‘常世会’和‘旁门’向来不对付,正好可以借一手祸水东引。”

‘罗生堂’正是‘旁门’的一个下属机构,类似于‘常世会’的生意下处,主要人负责暗杀,所以又被人称作杀手堂。

“万万不可啊,九爷……”

这时另一个四袋乞丐连忙出来劝解道:“那许生可不是普通的常世会成员,江湖上早有传闻,他曾以一首‘明月几时有’,名震金楼,得到了‘刑堂堂正’的赏识,此事若为真,贸然对他出手,我们或许都会迎来灭顶之灾。”

先前说话的那人却是面露不屑,“有什么可怕的,别忘记了,我们可是得到了‘世金仙’的恩泽,在遵循着祂的意志行事,真说起来,‘常世会’还应该无条件配合我们呢。”

“可是……”

后站出来的四袋弟子面露焦急,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丐老九’挥手打断了,“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想要再次得到‘世金仙’的恩泽,就必须奉上大量的钱财,既然陆山水那边暂时拿不下,就去想想其他办法,至于那个许生……”

说到这里,丐老九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王坤,在罗生堂下‘暗花’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也不用要那小子的命,但双手双脚一定要废掉,且任何手段都治不好的那种。”

“我要他生不如死。”

“是,九爷……”

接着丐老九就喝退了其他人,单独留下了仍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正小爷’。

此时他因为剧痛浑身已经大汗淋漓,几次差点晕死过去,但凭借着坚强的意志,硬挺了过来,当看到老师的目光投向自己,也立即露出狰狞的表情,“老,老师,请恳求‘世金仙’的恩泽,将我的双手治好,我要亲手废掉那个‘许生’,报今日羞辱之仇。”

丐老九却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正小爷’的胸膛,表情充满了冷漠。

“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沐浴‘世金仙’的恩泽。”

“……”

正小爷睁大眼睛,目光中充满难以置信与不甘,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鲜血已经堵住了喉咙,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携带着无穷的怨念死去了。

丐老九收回匕首,没有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径直走向了里屋,

接着他径直走到了一个衣柜面前,将其挪开,又把里面的隔板给打开,一个暗层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在暗层中,有一个很是精致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个神像,奇怪的是这神像无眼无嘴无耳无鼻,竟没有相貌,却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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