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刚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每次抬头不经意瞟见的总是低头的四人,似有说不完稀奇古怪之事。

不想偷听难耐好奇,飞天拖着下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了几嘴,过来过去来回都是形容多么多么的逍遥快活,原来如此,难怪几人聚此对其他都无视,但不知几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也不像是花楼的头牌或者什么好酒,又增加了几分好奇。

喝的差不多时间也不早了,飞天、钰瑛两人起身结账而去。

飞天将依依不舍的钰瑛送出城门后,自己赶紧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站在刚才那酒肆路对面,望进去那四人桌已空,人走了,没有赶上,好戏看不到了,有点遗憾。

紧接着寻视街的另一尽头,有四人昂首阔步,甩着不长的窄袖,没在人群中,没错,正是那几人,飞天立即追了过去。

悄悄地追上尾随之,四人自然无所觉察,一路赶向街后的一家大院。

其中一人,轻叩大铁门环五下,有一胡人模样的小厮打开大门一条缝,透过门缝看了几眼四人,好像熟悉,把门又开大了点,恰好让人进入,随即立刻关上,还传来插门拴的声音。

隐在树后的飞天出来,大门看上去是进不去了,只有绕到院后,跃上墙头,顺着墙头蹑脚走到一大屋顶上,蹲下掀起青瓦片,露出小洞,俯下身子朝洞里望去。

刚一凑近,一缕浓烟飘过,呛得飞天差点磕出声,她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缓了缓,又探头朝下看去。

屋内层层迷烟,弥漫满屋,不应该是走水,不见有人浇灭,那到底是什么逍遥快活,看不懂令人费解,总不会是这层层迷烟吧。

正待她想离开,不想探秘了,屋门开了,阳光照进,黑洞洞的屋里似是隐约可见些,几人晕沉沉地走出,胡人小厮指引酒肆里的那四人入内,每人还掏出一大银锭交与小厮,尔后那几人和衣半躺在一特别大的榻上。

小厮收拾好榻上小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端来一盘东西放下,给每人一个烟斗,又装些似膏体状物,点燃后,小厮离开关上屋门,四人好似这会也顾不上说话,半闭着眼开始腾云驾雾,吞吐芬芳。

抽个烟斗有这么神秘吗?有这么逍遥吗?还那么费银子,飞天不解。

也不至于跳下去抓住一人亲口问他,怎么个快活法?想想今天算是白跟了,无聊至极,跃下墙头,拍拍衣裳转身离去。

几日后,刘云骋聊见到飞天聊到闲话,刘云骋想起城内近期老有失踪勒索之事,告诫她没事不要外出乱逛,以防遇见坏人,飞天一笑置之。

飞天也想起前几日跟踪之事,便对刘云骋详细说了,只是抽个烟斗,还搞得那么神秘,还死贵。

刘云骋听后有些惊讶,知道飞天提到的神秘之物,应该就是西域的“阿芙蓉”,阿芙蓉自传入龙夏,一直当作药材使用,治疗腹泻和咳嗽等疫病,还可当麻醉剂使用。

最近听廷尉的人提过,抓到几人抽阿芙蓉,比平日的草烟更上瘾更贵,长期抽,人面黄肌瘦,体无力,堪比毒药,已上报御史府,明令禁止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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