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从下午至现在,从未停歇。

骆泽带着牧医生来到暮园。

牧医生跟在骆泽身后,嘟囔道:“大晚上把我叫过来,你们最好有特别大的事。”

“别废话了牧医生,老白今天状态估计不太好。”骆泽无奈笑道。

苏黎要准备离开白城,肯定会和白聿城讲清楚。

白聿城现在又不会轻易离开白城,自然也不会松口自己根本没有失忆的事情。

况且,苏黎确实已经做好离开不会再回来,并且不会再出现在白聿城的面前的准备,说话肯定有些重。

而白聿城这人打心底就没有放下过对方,听到对方如此清醒有如此决绝的狠话,心情肯定不好。

说不准还会做什么傻事……

要不是今日突然下起狂风暴雨,苏黎的航班取消,只好再留一晚。

若是没有取消航班。

那白聿城别说发烧,在暮园里嘎了都没人发现……

当然,若等到他们这般好兄弟找他的时候……都已经是头七了……

上楼的空隙,八卦的牧医生不忘从骆泽这里讨点八卦料子尝尝。

“阿泽,我看到之前阿城和裴妍订婚的新闻,有人在订婚宴上闹事,真有此事?”牧医生疑惑地开口:“网上本来有好多人再说,后面全部被压下去了。”

“嗯。”骆泽将手插兜里,一边说道:“订婚宴上确实有人故意使用枪支,虽不知对方目的是什么,但他要攻击的对象是老白,没有苏黎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苏黎?”牧医生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之前阿城带一位姑娘到我那看伤,若我没有记错,那便是苏黎吧?”

看伤?

骆泽快速地将之前苏黎腿因为白聿城的原因擦伤的事情对上,笑道:“应该是没错了。”

“我看得出阿城对那姑娘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骆泽轻嗤,刚要开口说话时,就对上从白聿城房间里出来,面色有些难看的苏黎。

“诶,苏黎?”骆泽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从身边掠过,紧接着马不停歇地下楼,随之消失在楼梯口。

牧医生瞪大双眸,看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语气有些激动:“阿城果然听我话了,金屋藏娇了!”

“什么玩意儿?”骆泽嫌弃地皱眉:“什么金屋藏娇。”

“不瞒你说,当初我给阿城支招来着……”

……

卧室内,

白聿城虚脱地靠在床边,头发有些凌乱。

骆泽走进屋子,就看见对方颓废地坐在床边上的地上,不禁嘴角抽搐:“你当真是烧糊涂了,都到地上降温了。”

牧医生猛地一拍骆泽的肩头,一脸嫌弃道:“一看就知道你没正经地谈过恋爱。”

“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啊?”

此话一说出口,骆泽想到刚才匆匆下楼的苏黎,恍然大悟。

骆泽趁着牧医生给白聿城看病的功夫,悄悄下楼寻找苏黎的足迹。

谁知,刚要走进拐角,就与满脸是水的苏黎碰了个面。

骆泽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说道:“你……”

“他怎么样了?”苏黎声音很沉,听不清情绪是如何。

骆泽实话实说:“不知道,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吵架了?”

说到这里,苏黎嗤笑:“吵架?”

骆泽重新回到白聿城的卧室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牧医生给白聿城送完药后,就提前离开了。

骆泽随意的坐在白聿城的床尾,调侃:“某人不是说,让她离开的吗?怎么选择这个时候坦白?”

“知道了?”

白聿城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目光沉沉:“你说得不错,太违心的话,连我自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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