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家教严厉的爸妈面前压抑太久了,这是我听到她第一句话的时候给她贴上的标签,很多家庭条件相对好的孩子,父母的陪伴相应的会比较欠缺,我就出自这样的家庭,当然我不是以偏概全,对于田柯这句呐喊我脑子里只有这一种解释。
她又回到了埋头不语的状态中,可我却发现她脸颊上的头发不管风怎么撩都不管用的时候,我的反应就算再迟钝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端倪。我拍了拍全身上下的口袋,却一无所获。我借着酒劲冷不丁拍了一把她的口袋,很幸运的发现了我的目标,于是我轻轻从她的口袋里拿出那包纸巾,轻轻抽出一张,折叠好之后伸到她视野能及的位置。
手帕纸在风中自由的摇摆,更像是在和它身旁的女孩招手,它渴望女孩柔软的手掌,也渴望女孩的眼泪来滋润它。
田柯从我手里一把抢过它,而后避开我的视线擦拭着脸颊上的不甘。没错,就是不甘,这件事的后续也是在这之后被我了解到。而现在我仅仅只知道她一直扮演者乖乖女的角色,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束缚和渴望,亦或者是隐藏了真实的自己。
田柯擦拭完,便狠狠将纸巾拽在自己手里,这或许是她保护自己尊严的最后手段。
轮渡的轰鸣声戛然而止,缓缓靠岸后我们并没有下船的打算,她一直傻愣愣的伏在栏杆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着我眼睛还微微泛着红。
我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船的另一侧,我们默契的走到我指的这边,望着来时的对岸,灯火通明的几个阁楼照亮了两个人。
“它们真美。”
我被田柯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谁?”
田柯指了指对岸的几座阁楼,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它们确实很美。”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明明高楼大厦的霓虹不输它们,滕王阁和黄鹤楼都比它们更有气势。”田柯不解道。
“武陵阁和其他这几个阁楼其实是防洪大堤的几个闸门,你要说历史底蕴,它们确实算不得深厚,除了其中几个阁楼的名字有些说头,其余的地方着实没什么噱头。”其实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不一样,所以我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始介绍起他眼前所见的这几处阁楼。
“它们只是闸口?我本以为它们是公园的一环。”
“也没错,主要还是闸口。也许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可以悠闲的借着它们的霓虹从脚底下路过,所以隔远了看它们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这么惊讶,大伙都会张着嘴巴说:哇塞,这么好看。”我夸张的表情让田柯提起了兴趣,至少她的表情显得不再紧绷。
田柯伸出两只手一上一下拖着对岸的武陵阁,手心紧握的纸巾随着一阵冷冽的风不知所踪。田柯感慨道:“原来它们那么伟大。”
“它们肯定也希望更多的人能从这个角度去看到它们的美。”我不只是在说眼前的阁楼,更多是在暗示眼前的田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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