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桩心事,殷瑶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再次恢复那俏皮洒脱一面。

有了殷瑶的加入,不大的小亭,反倒呈现出一幕和谐、温馨的场景。引得路过之人,都忍不住驻足多看上几眼。

众人几分闲聊后,周伈忍不住夸奖道。

“不过话说回来,瑶瑶你这次的案子办得挺漂亮,没丢武曲队的脸面。”

“没错。”一旁王远跟着点头应和,“如果能保持下去,想必距立大功之日就不远了。”

有他俩起了头,江衍舟与林虎,自然也是奉上各种夸奖。

“哪有你们说的这般厉害,只是碰巧罢了。”

被一堆人如此夸赞,殷瑶都有些被说的面红耳赤。

“这话就不对,查案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王远夸着夸着,又开始摇起了头。

林虎见状,不由笑道,“老王头,你不会又在想,让瑶瑶做你家儿媳妇吧。”

“嘿嘿,我倒是想,可惜我家那小子,怕是高攀不起。”

王远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承认了。

“王叔,林叔,你俩还乱说!”

殷遥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气嘟嘟道,“再这样,我要找你俩切磋了。”

二人听闻,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哈哈哈,瞧你俩这点出息。”

周伈难得笑出了声。

江衍舟跟着竖起大拇指称赞。

只不过周伈其实很清楚一点,其实真论武艺,王远这老小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认真起来,无论王远还是林虎,都绝对能打赢殷瑶。但碍于殷瑶的身份跟年纪,她们一般都会让着她一些。

对此,殷瑶心底也明白。

她只是故意想以此,快点结束这一话题。

望着眼前的温馨场景与众人,殷瑶跟着笑出了声,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队长,王叔。”

“您俩在雍正镇冤司的时间比较长,向您俩打听个人。”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被吸引了过来。

“就是咱们镇冤司,有叫范叔同的人嘛,他是哪一狱的?”

小亭内,周伈眼眸闪过一丝冷光,与此同时,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沉寂片刻,江衍舟好奇问道,“范叔同,没听说呀,你朋友?”

林虎也是一番苦思冥想,然后摇了下头,表示不认识。

“瑶瑶,你是从哪听到这人名字的?”

只见王远面色凝重,整个人佝偻着,左右望了望,放低声音问道。

见王远如此作态,殷瑶知道,事情似乎不简单。

她自然不能说出真实原因,毕竟纸条上的内容,跨越了如此长时间,说出去谁信呀。

她要敢如此说,镇冤司肯定会以自己得失心疯为由,将自己免职。

于是殷瑶跟着弯下腰,低声随口敷衍道,“之前在家之时,无意间听父亲与人闲谈随口提过那么一嘴,出于好奇,所以想问一问。怎么,此人在咱们这,有何禁忌吗?”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跟一个叛徒有所牵扯。”

“叛徒?!”

这下不仅是殷瑶来了兴趣,就连林虎与江衍舟都震惊了。

敢背叛镇冤司的,古往今来,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然而他们并未注意到,当王远说出“叛徒”二字时,周伈低垂的右手,指甲已深深嵌入须肉,并止不住的在颤抖。

“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当年我跟他交集时间并不长,许多事情也是道听途说的。”

“如若不是瑶瑶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个人。”

“他也算是一位天才,在当时可引起不小轰动。”

王远讪笑的挠挠头,开始叙说起自己的一些见闻。

随着王远缓缓叙说,殷瑶算是大致了解了关于范叔同的一些信息。

范叔同的确曾是镇冤司的人。

按照王远的说法,贞庆二十二年,也就是距离如今十三年前。他与范叔同都是同批从其他衙门选出的好苗子,进到的雍州镇冤司。只不过当时他是被分到人狱贪狼队,而范叔同则是现在的武曲队。

起初两人刚接触时,王远并没有觉得范叔同有何特殊之处,二人都是从事一些底层公务。

可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

当年并不像如今这般太平,经常会有案子发生。而一旦有一些疑案,当地县衙觉得无力侦办,还会向镇冤司求助协同调查。而就是从那一年起,王远便听说武曲队那边出了个查案好手,在很短时间内,破了不少大案要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叔同。

而随着案子的侦破,积攒功绩,短短四年光阴,也就是贞庆二十六年,距今九年左右,范叔同竟然已经升任武曲副队长一职,从六品官职。与现在的周队长相比,那也是不枉多让的天才。

从这点来说,范叔同不仅是她的前辈,还是早几任的上官。

只不过同样是那一年,永乐县有一处叫刘家庄的地方,似乎发生了一起命案。具体经过王远不知晓,只听说当时武曲全队前往调查过程中,结果只有两人活着回来。

随后镇冤司内部便发布告示,说范叔同袒护凶手,与刘家庄有利益往来,并残杀同僚叛逃,免去官职,全国通缉。

也正因此,如今关于范叔同的档案卷宗,基本都已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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