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能明显感受到童鹏的喜怒无常,按部就班登记完。

童鹏给了他一个铁制令牌,其上刻着龙泉府三个大字。

“有了这个令牌,你便可以在山上挑选一座院落,自行修炼,新晋弟子的院落只能在山脚下,根据每个人完成的任务,获得相应的贡献值,才能住的更高。”

李墨心中思忖:眼前此人虽为执事,却自嘲自己只不过是外门弟子,若是再称呼他为前辈,恐怕又要将其惹怒。

那如果称之为执事呢?

不行,他上阵杀敌,现如今负伤在此担任执事,却心系战场,恐怕更不希望听到执事二字。

“童师兄,请问住的高有什么好处吗?”

闻言,童鹏略微一惊:“啧啧,好久没听到师兄这种称呼了。”

他目光眺望远方夕阳,回忆起在秦川大战大凉与同门师兄师姐间的种种过往,两万九千八百一十五练气士,就只有他一人苟活下来。

若不是师兄临终嘱托,让他将情报送往后方,他断然不会苟活。

沉了半晌,童鹏收回游思,语气变得温和:“山顶的灵气最盛,山脚最为稀薄,明白没?”

“弟子明白。”

童鹏瞟他一眼:“你既已唤我师兄,便不该以弟子自称。”

李墨瞬间明白,拱手作揖:“师兄。”

“诶。”

童鹏拍着李墨的手,一双老眼顿生雾气,他应是许久未笑,脸部显得有些僵硬。

“好!好!师兄、师姐,你们看,我也有师弟了,你们的小师弟也有师弟啦。”

童鹏握着李墨的手激动的打颤,他望着远方的夕阳霞光:“师兄师姐,你们放心,你们如何对待师弟,师弟便如何待他。”

李墨略感茫然,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多了一个当执事的师兄做靠山。

但他看到童鹏真情流露,两行热泪从褶皱的脸颊滑落,知道童鹏是来真的。

李墨虽未经历过童鹏的前半生,也能感受到那抹浓烈的责任与使命感。

童鹏抹去两行热泪:“师兄我啊,有些激动,失态了,失态了。”

李墨真挚道:“师兄你没有失态,我在杂役弟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师兄师姐的照顾帮助,看到师兄你这样说,有些羡慕,我有点感动。”

童鹏哈哈一笑:“放心,我以后就是你的师兄,遇到麻烦你尽管与我说,我罩着你。”

李墨犹豫片刻后问道:“多谢师兄,以后如果有机会,师兄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童鹏大大咧咧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当然可以,到时候你别觉得无聊啊。”

“当然不会!”他随后摸了摸脑袋,“不怕师兄你笑话,今日我到藏经阁挑选功法,日出进去,日落才出来,正是看《青霄正史》看痴迷了。”

童鹏眸中一亮,他是越看李墨越喜欢,用拐杖点了点身旁的椅子:“师弟坐下来说。”

李墨坐下,童鹏从几案底下桌角拿出一个葫芦,又拿出一樽青铜酒爵,沏满,放在自己面前。

“这酒葫芦是我随身携带之物,我也没什么贵重之物,就把它送给你吧。”

他将酒葫芦递给李墨,自己端起酒爵。

李墨迟疑片刻,接过酒葫芦,仰头喝上一大口,醇香在味蕾炸开,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辣意,从喉头烧到胃里。

“好辣。”

李墨眉头挑起,额前微微出汗,他前世陪领导喝酒53度的茅台都没有这酒辣,他新奇的发现,烈酒入肚,除了辣以外,竟逐渐化作几缕浓郁的灵气流入四肢百骸。

“哈哈,怎么样?”

童鹏一爵下肚,面无表情,似感觉不到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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